眼前的女喪屍頂著一頭油了吧唧的大波浪,一邊走一邊叭叭叭的說個不停,走的又慢。
安以樂直接上去把人提起來,被提著衣領子的喪屍轉著兩隻慘白的眼珠子,一臉懵懵逼的看著眼前的喪屍。
好幹淨,好幹淨,好好聞!!!!!
女喪屍這麼想著,鼻子快要蹭到安以樂身上了。
“停———”
安以樂把女喪屍提的遠了些,有些嫌棄,“你說的那兩個人呢?”
“嗯?”
“兩個男的和一兔子。”
看著女喪屍又轉著腦袋想了半天,安以樂要繃不住了,“帶路!”
女喪屍好似表情有些鬆動,肌肉拉了拉,指了個方向。
一路上碰見的喪屍都拿安以樂當自己人,根本沒多瞅他一眼。
到了一棟小破屋,三層樓的房間毀了半邊,一地的殘渣瓦礫,喪屍路過時不時朝這邊吼兩聲。
安以樂快速的進屋,滿地的磚塊水泥堆了一地,大中央的那個坑有點顯眼,直接跳了進去。
“咻————”
一擊火球擦著安以樂的臉頰而過,安以樂稍稍一偏,有些微熱,定睛看著眼前的人,出聲“安以樂”
“不認識,你是誰?!”
“季序和月鏡在你這?”
“我這隻有一個叫季序的,”胡秋狐疑的打量著眼前的人,衣著整潔看起來是人類的模樣。
“你認識季序?”
“嗯。”
二人對峙了半晌,還是胡秋出了聲,“跟我來吧!”
安以樂跟著胡秋拐了幾道彎,進了一個小房間。
昏暗的黃色燈光照射下陰影,季序躺在一張還算幹淨的席子上,衣服上沾滿了灰塵和血跡,唯獨懷裏的兔子雪白雪白的。
安以樂眉間不經意的微蹙,問道:“昏迷了多久?”
“昨天晚上開始的。”
“為什麼昏迷?”
“我怎麼知道?!”胡秋有些憋屈,語氣有些不好,“你快點把他帶走,把我的人還給我!”
安以樂彎起嘴角,輕笑一聲,老狐狸終究是老狐狸,不過這狐狸計謀再多,也有翻車的一天。
比如,現在躺在地上,就很不季序。
“等他醒來。”
說完,安以樂揮一揮手,湧起的陰影聚成蟲洞,將季序和月鏡送了進去。
胡秋先是錯愕,震驚,還扇了自己一巴掌,“暗係異能?”
“等等!!!!”還好反應過來了,“我的人還沒有還給我!!!!”
“自己找季序。”
說完,安以樂踏進蟲洞,胡秋想要上前拉住,眼睜睜的看著蟲洞在眼前消失。
“吼,吼吼吼————”
大波浪的女喪屍進來了,沒有看見地上的人,朝著胡秋生氣的吼道。
胡秋心裏正鬱悶著,一個火球過去燙的女喪屍的頭發更卷了 還帶著些許的焦味。
“吼,吼,吼吼!!!!!!”
胡秋沒管女喪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起身朝洞口走去。
現在人離開了,交易還沒有完成,該怎麼向他交代?
“喲,胡隊長,你怎麼這個時候出來了?不應該在看著犯人嗎?”
“犯人?!”胡秋輕笑,帶著一絲不屑,“老大可沒說他是犯人,還好吃好喝的招待著,怎麼,在你這倒成了犯人?”
“林夕照,你不過也是成了喪屍還是苟延殘喘的一條狗,少在我麵前耍威風。”
“再惹我,可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沒有再給林夕照一個眼神,留給林夕照一個急匆匆的背影。
林夕照看著胡秋的背影,眼裏晦暗不明。
舉起自己已經異變的手,半枯萎的肌肉粘在骨頭上,皮膚還有一層黑色的鱗片。
“如今這副模樣,都是你們害的!瞧不起我是吧?”
“等著看吧,我會摁著你的頭,讓你乖乖的做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