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出去吧,還望芷蘭小姐不要忘記剛才所說的話,早點帶小生去見我娘。”
孫亞懶得再爭,直接彎腰拿起托盤裏的紅色九品官服,朝床邊走去。
劉芷蘭則是微微一笑,緩緩退出,順手掩上房門,在門外靜等孫亞出來。
孫亞三下五除二就換好了衣服,快步走到門前,剛想伸手打開房門,沒想到一把抓了個空,被劉芷蘭搶先從門外打開了。
“芷蘭小姐,你這麼急著開門,難道就不怕我沒穿衣服嗎?”孫亞瞬間回過神來,笑問道。
劉芷蘭頓時羞紅了臉,不過嘴上仍然強自支撐:“本小姐早就聽到你的腳步聲了,你會不穿衣服出來嗎?再說了,你就算真的不穿又怎麼了?我們倆馬上就要拜堂成親了,夫妻之間,有什麼不能看的?”
孫亞嘴角一撇,銳利的雙眸緊盯劉芷蘭,嘿嘿笑道:“是嗎?芷蘭小姐,真的什麼都能看?”
劉芷蘭的脖子都羞紅了,但還是硬撐著點了點頭。
“那好,芷蘭小姐,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請你現在脫光了給小生看看。”
說玩,孫亞便雙手環抱胸前,饒有興趣的盯著劉芷蘭。
“流氓!臭流氓!”站在一旁的秋月突然發話了:“虧你還是個解元,連這麼無恥的話也說得出口,你羞也不羞?”
說完,秋月又轉頭望向劉芷蘭,開口勸道:“小姐,要不您就不要嫁給他了,奴婢覺得他不像個好人。”
孫亞剛才的表現,本來就是故意做給劉芷蘭和秋月主仆倆看的,他想表現的惡劣一點,讓劉芷蘭主仆討厭自己,以期達到安然脫身的目的。
現在看來,孫亞的惡意表現,初見成效。
最起碼秋月這幾句話,就講到孫亞的心坎裏去了,孫亞恨不得拱手道謝。
他現在就眼巴巴的盼望著,劉芷蘭能聽從秋月的勸說,不要再想著和自己成親了。
可是,孫亞的自貶之道,能見效嗎?
誰也沒有想到,劉芷蘭的回答,讓孫亞和秋月都非常失望:“孫公子,你若是真想看奴家的身子,也不是不行,等我們倆成親之後,奴家隨便你看。”
孫亞不由一愣,劉芷蘭的自稱怎麼也從本小姐變成奴家了?這不是故意放低了姿態,非要和自己成親嗎?
算了,先不想這麼多了,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母親再說吧。孫亞顧不得再和劉芷蘭糾纏,直接說道:“芷蘭小姐,煩請您前麵帶路,小生想早點見到娘親。”
“好的,我們馬上就走。”說完,劉芷蘭朝身旁的秋月努嘴示意:“秋月,你前麵帶路,本小姐陪孫公子一起過去。”
秋月依言在前麵帶路,孫亞和劉芷蘭在後麵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就到達了目的地,西廂房。
劉芷蘭伸手一指廂房門,對著孫亞嫣然一笑,道:“孫公子,令堂就在裏麵,你先請進。”
孫亞毫不客氣的推開門走了進去,發現自己的母親孫氏果然就在裏麵,正躺在一張典雅大氣的繡床上歇息著。
孫亞顧不得關上房門,直接快步走到繡床邊,搭眼一看,發現孫氏並沒有睡著,馬上問道:“娘,您沒事吧?”
孫氏嗬嗬笑著點了點頭:“沒事吧,娘現在的身體好得很,過不了兩天便能下地活動了。”
“真的?”孫亞又驚又喜:“沒想到鄭郎中這次開得藥效果這麼好!”
孫氏緩緩搖了搖頭:“不,和鄭郎中沒有多大的關係,主要是田先生的功勞。”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田先生是誰?”孫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孫氏娓娓道來:“田先生是整個南安縣城醫術最高明的郎中,他今天一大早就過來給娘看病了。據田先生講,娘有一口瘀血壓在胸中,隻要把這口瘀血引出來,然後再用他開的藥方調理一下,五天之內,保證娘能下地行走,一個月之內便能痊愈。”
“娘,那您胸中的瘀血是不是已經被田先生引出來了?”
“是的,引出來之後,娘馬上就感覺渾身輕鬆了很多。”
劉芷蘭突然插話進來:“怎麼樣?孫公子,奴家沒有騙你吧?現在你還生氣嗎?”
孫氏聞言,馬上對孫亞責備道:“生氣?亞兒,你為什麼要生氣?你的同窗好友如此對待我們母子,難道你還不知足嗎?”
孫亞不由一愣!
同窗好友?哪來的?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眼看孫亞有些發愣,劉芷蘭連忙搶先說道:“孫公子,你難道忘記了,奴家的哥哥劉文生,不正是你同窗多年的好友嗎?”
孫亞馬上白了劉芷蘭一眼,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在搗鬼,但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孫亞還是很配合的說道:“對,劉文生確實是我的同窗好友,也是他把我叫過來的。不過芷蘭小姐,令兄到哪裏去了?我怎麼沒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