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橋話鋒一轉：“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信息了，該你們了——你們隱瞞的內容是什麼？方便告訴我嗎？”
“隱瞞？我們的直播一直開著，我們知道的觀眾也都……”詹嵩不解。“難道說？”唐春意識到了不對。
“看來你們都不知道——啊。”左岸橋故意拉長了聲音，但音量並未提高，聽起來有點奇怪，“也難怪，遊戲內看不到彈幕，你們的直播有一段掐掉了，全程黑屏，最後稀裏糊塗地就結束了。就是在被打敗後，跟著那人走的時候。你們的談話內容是什麼？”
“我、們、的直播、被遊戲、截停了？”唐春一字一頓，充分表達了說話者的震驚之情。
“你們的那兩個對手還是遊戲本身？”左岸橋伸出兩根手指，“這個問題的答案隻靠我們是得不出來的。就算動作的發起者是那兩個人，從我們這邊調查，指令也隻能是從遊戲裏發出來的。”
“遊戲中角色的行為？”詹嵩再缺心眼也能聽出左岸橋想表達的意思，“你想說，那些人——是真的？”
“又何嚐不可呢？既然遊戲，或者說實驗，給我們，或者說想給我們這樣一種感覺，那我們自然要順著他們思考更合適對吧？”左岸橋笑著說。
“你倆是一路人。”詹嵩別過頭去，手指指向唐春，“你來解說吧，我怕我說不明白。”
“事情是這樣的……”
“你們還能找到那兩個人嗎？”聽完唐春的講述，左岸橋的眼睛都睜大了，唐春好像在他眼中看到了星光閃爍，感覺他隨時都能蹦起來。
“應該沒問題，上次他們給我們留下了聯係方式和地址，雖然地址的格式和現實不同，但倒也不難找。”詹嵩一直在用尾巴尖摳牆，然而牆壁依然光滑錚亮，“話說那家的牆也真是的，用手拍兩下就掉牆皮了。”“那兒和古代好像有點像。”左岸橋點頭，“但和咱們看的古裝劇區別倒是蠻大的。咱們在的地方我聽他們說隻是一個縣。”“類似於貧困地區唄？”詹嵩尾巴一甩，敲出一聲清響。
唐春：“不過，咱們得先確定自己不是自作多情，現在缺少關鍵證據。”
左岸橋：“啊，確實。雖說怪異的點很多，高智能、保密等級、遙控、數據采集、過於真實的細節雕刻，但沒有一個能作為對方是真人的決定性證據。不過……”
詹嵩：“你們是不是想太麻煩了？咱們到時候直接問他們要不要跟開發者談話不就好了？他們要是真人的那肯定會感覺玩家煩人，就肯定會同意，咱們就順理成章去問——你自己遊戲裏的人讓我問，我們就尋思是彩蛋唄！”
左岸橋：“哈！我也這麼覺得，沒有證據也沒關係，這也不是做證明題！”
唐春：“嗯，是我想多了，我們爭取今天問完。”
三人交換聯係方式，就此分開。“有時間再見，我會試著聯係你們說的另三個玩家的。”左岸橋搖著手，手上三條銀色帶狀的截器官在陽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
四月的夜晚還是蠻長的，酒足飯飽，一蔣二喬三個人合計著回去之後幹啥。喬倫的作業剛寫完，自然是不用再吃苦；喬方和蔣哲則是打算回到學校後再用自習補作業：三個人都很閑。還未決定是一塊看個電影還是來幾局緊張刺激的多人遊戲，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蔣哲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