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顏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剛躺在客棧床上準備休息的時候,就被窗戶進來的黑衣人打暈。

再次睜眼就發現自己躺在紅木雕花的拔步床上,頭頂的青色的床幔,淩亂的床,地上扔的到處都是的衣裙肚兜,低頭看著赤裸的自己和下半身傳來的異樣,嘴裏殘留苦澀的中藥味,這一切都在提醒自己,自己被侵犯了,完了還被灌了避子湯。

強烈的憤怒讓她沒注意到,屋裏靠窗的位置,還坐著一個人。

“醒了?”

溫婉顏嚇了一跳,順著聲音望去。

此人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年紀大概十七八的樣子。一身黑色勁裝。麵料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寬肩窄腰,墨色長發高高束起,聲音清冷疏離,仔細聽還透著絲心虛。

“昨晚你為我解了情毒!”

溫婉顏沒吭聲,隻眼神冰冷的看著男人的背影。大概是心虛,男子始終頭看著窗外。

“你莫怕,我會對你負責的,以後,你便是我的女人,隻是我現在正妻未進門,你不宜生子,但你放心我會納你為貴妾,定不虧待與你。你有什麼要求也可告知我,我會盡量滿足你。”男子緩緩道。

現在是清晨,陽光灑在地麵,像是時刻提醒昨晚混亂的一夜。

“是嗎?”溫婉顏淡淡的說,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

“那你去死好嗎?”

這個畜生,莫名奪了自己清白,給自己灌了藥,還想讓自己做小三,誰給他的臉?

她本是二十一世紀一個剛考上大學還沒進大學校門的學生,在高考結束去南方旅遊的時候聽說當地一寺廟很有名,就去拜了拜,結果就莫名暈倒胎穿了。這是個從未聽過的架空世界。

父親是個秀才,在溫婉顏四歲的時候趕考途中,路上遭遇大雨,染了風寒去世了,母親宋氏當時懷的雙胞胎,突聞噩耗傷心欲絕導致早產,雖母子三人都活了下來,卻是傷了身子,在溫婉顏十歲的時候也去世了。

溫婉顏今年十五,雖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但她從未忘記自己接受的現代教育,她的三觀不允許她去男人的後院和一堆女人爭寵,需要爭寵才能得到的男人,誰愛要誰要,反正她是不打算要。更何況這狗男人強奸犯奪了她的身子,還想讓自己做妾,他怎麼敢?他算什麼東西?

溫婉顏氣的身子微微顫抖,恨不得把這狗男人千刀萬剮。聲音卻平淡無比。

蘇墨言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震驚之下轉過來了身子,嘴唇微微張著。溫婉顏見他生的劍眉星目,臉若刀削,鼻梁高挺,膚色白皙,唇紅齒白,五官單拎出來還是組合在一起都完美的無可挑剔,卻又不顯女氣,倒是一副好相貌。

“我身份特殊,正妻必得家世顯赫,你……”

“十萬兩。”

“什麼?”

“十萬兩白銀,從此你我兩清。或者你死,你選一個!”

蘇墨言看著她冷漠疏離,一副多一眼都不願意看見自己的樣子,心裏微微有些難過。他是雲國太子,這次下江南查江南知府貪腐案,不小心中計,此毒非與女子歡好不可解。

他是太子,婚姻不是自己說了算的,貴妾是自己能給她的最高位份了。

況且她是自己第一個女人,想到昨晚觸手的軟玉溫香,女子身上淡淡的茉莉味兒清香,柔軟的唇和胸前的高聳,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

他知道,自己食髓知味了,心甘情願想讓她做自己的女人,也是真心想要堂堂正正的納娶,不曾想被她拒絕的這麼徹底。

他不甘心,還想再爭取一下,卻在抬頭看到她冰冷如刀劍般的眼神下連連潰退,他知道,她恨極了他,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惡心的髒東西一般。

他忽然覺得很委屈,心密密麻麻的疼,可即便昨晚一開始自己神誌不清,這件事確實是自己未經她的同意,便奪了她清白,他更清楚女子清白何其重要,她恨他應該的,或許她是看出來自己身份不一般,不然他覺得她甚至想剮了自己。

不得不說蘇墨言真相了,溫婉顏就是看出他通身的氣派,與身俱來的屬於上位者的氣質,和華貴的衣著,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放點血,自己拿錢走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即便再不舍,也無法,看著女子拿著銀票頭也不回的離開,天之驕子的蘇墨言十八年來頭一次感受到失去和挫敗。

桃花村。

溫婉顏癱在自己床上,提醒自己忘掉客棧裏發生的一切,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