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撐起身體,揉著通宵完後脹痛的頭,姬無常隨手拿過身旁電腦桌上的杯子,對著幹燥的嘴中一倒,但是預想中的那份潤澤卻並未到來。
“擦,忘記倒水了。”
煩躁的將手中的水杯放下,姬無常又重新躺了回去 。
盡管已經很是口幹舌燥了,但是脹痛的頭還是讓他有些無法忍受直起身子而導致的眩暈感:
“果然還是不能通宵趕稿子啊,太傷身體了。”
姬無常躺在床上歎氣。
片刻後,大抵是按耐不住喉嚨處的燥意,又或是頭在緩了一會兒後沒有那般痛了,姬無常再次坐了起來。
緊閉的窗簾將外界的陽光全然擋了下來,封閉的房間雖然不小,但是也仿若囚禁著人的監獄一般,令人呼吸困難。
不過姬無常倒是沒有如同小說男主一般還去打開窗簾享受一下陽光沐浴在自己身上的感覺,他對太陽的需求還不算太高,作為一個撲街作者,他早已經錯過了不知道多少個早晨的太陽了。
隨手瞄了一眼手機,未解鎖的手機鎖屏上鍾離老爺子那令人安心的容顏正一臉平靜的注視著前方。
“都下午兩點了啊……”
扭了下門把手,姬無常拉開了房間的房門,比房內亮些但同樣較暗的環境倒是沒有給姬無常帶來什麼不好的感官。
“哎~爽。”
在飲水機處接了還不到半杯水,他便已經迫不及待的往嘴裏送去。
溫熱水潤過幹燥的喉嚨,給他帶來了無比的享受。
又將喝完的水杯放在飲水機的格子上,這次接的倒是熱水。
“嗯?怎麼沒熱度?”
感受到水溫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燙意,姬無常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來。
“奧,原來是加熱啊,那沒事了。”
他還以為停電了呢。
“我已沏好茶水,若是不介,尚可一起品鑒。”
一道沉穩的男中音傳來,頗為有些熟悉的聲音令得姬無常愣神了片刻:
“不用了我不太喜歡喝茶。”
姬無常的回答脫口而出,絲毫沒經過大腦思考。
“那可真是遺憾。”
那道聲音似乎有些遺憾,竟然讓姬無常升起了一絲負罪感。
不過他倒沒有太過在意,隻是端著又未接滿的溫熱水,重新回到了房間。
坐在專門為了碼字而買下的功能椅上,姬無常開始了日常的發呆。
作為魔都的一員,才二十二歲便已經有了一套房子的他已經基本什麼都不缺了。每天碼碼字,賺點生活費就可以很舒適的度過一天,
“等等!剛剛那是誰?!”
腦子才反應過來的姬無常瞬間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娘的,進小偷了?”
這年頭小偷這麼誇張?明知道主人在家進屋偷東西不說,還明目張膽的沏茶享受起來了?
他那茶葉雖然不是什麼多昂貴的貨色,但是好歹也是花了些銀子的。
這個小偷真有眼力,一眼便相中了除卻他臥室以外最貴的東西。
想著想著姬無常的思緒就有些跑偏了,該說不說不愧是寫小說的嗎?
姬無常在內心中自嘲著。
“等等,我的刀。”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姬無常手忙腳亂的衝到門前將門反鎖,然後打開了衣櫃,從衣櫃最底下翻出了一個長盒子。
“也不知道沒開刃的唬不唬得住他。”
姬無常咬咬牙,將盒子打了開來。
那是一個劍長三尺一寸,劍身以黑為主,布著些許黃棕色的紋路,最厚處厚約半寸,因未開刃的緣故,故而沒有寶劍的那份鋒利感,但是厚重感是絕對不缺的。
姬無常用雙手將長劍舉了起來,未打磨過的劍柄框的手生疼。劍較重,約莫有三斤,雖然拿起來不算困難,但若是全力揮動,恐怕要不了幾下姬無常就得躺地上了。
姬無常將其舉起來,三尺有餘的長劍早已越過他的頭頂。
“如果就這樣豎著拿著出去,恐怕門框被他撞爛了都沒辦法出去吧?”
姬無常心中暗道。
這把劍是當初他迷上了劍修的時候花稿費去配的,由於國家對這類管製武器管的比較嚴,所以他根本沒敢開鋒,即便是開鋒用的東西有買過,但首先他的日常生活中用不到開了鋒的劍,其次是懶,所以這把雙手劍就放在衣櫃裏吃灰了好久,開鋒也沒開過。
當初興致衝衝的跑去配,為了裝逼還特意給那師傅說一定要大,要長,要重,要有力!用料要足!
好吧,確實夠足,花了他足足兩個月稿費。
裝的逼也裝足了,畢竟裝給自己看的。
話說回來,有家夥事兒在手上果然是會令人更加有安全感的,至少姬無常現在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怕了,大有出去跟那小偷大戰三百回合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