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承沛明白,幾人之中他家境最差,雖然比起以前已好了許多,但終歸還是不能同蘇惟生他們比的。
男子漢大丈夫,難不成要一直靠妻子的嫁妝和老師的扶持嗎?
而寧老太爺等人肯幫忙,看的又何嚐不是嶽西池和蘇惟生的麵子?
這些年他得大家幫助良多,也受了蘇惟生不少影響。
他希望能自己去外地施展拳腳,同時也積攢一些家業——別亂想,不是貪贓枉法,不該拿的他可不敢伸手。
隻是杭參政先前便來信給他分析過,外任主官的油水本就比京城豐富。
如果有能力,過個十年八年的再回到京城,官階不會太低,家底也上去了,就不會再是蘇惟生的拖累,而是助力。
如果沒那個能力,他就老老實實在任上做官,悠閑地過點小日子,也不會給蘇惟生添亂。
“有多大碗吃多大飯,這樣才踏實。”
蘇惟生倒沒想到素來粗枝大葉的曹承沛能考慮到這一層,不過他說的有道理,以曹承沛性子,的確容易被人利用,自己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看著他。
放了外任,又有自己幾個在京城,總不至於讓他的功勞被人奪了去。
“那你也想想朝考上的文章,南陵和蘇南是不成的,回頭跟大伯父合計合計,看能不能分到洛陽或者晉中去。大堂兄他們都在那邊,也有個照應。”
曹承沛點點頭,“我明白。”轉頭也認真思考文章去了。
蘇茂謙那邊根本不必問——蘇正良為何要蘇惟琛外放?還不是為了讓蘇茂謙留在京城。
不過蘇茂謙還是道,“我想過了,要是考不上庶吉士,就想想法子,看能不能去禮部。”
“禮部?”這下蘇惟生和嶽西池都詫異了。
蘇茂謙靦腆地笑了笑,“你們是知道我的,沒什麼見識,口齒也不伶俐。最適合我的大概就是修書弄典了。”
嶽西池道,“這事兒蘇大人就能辦到。他留你在京城,應該早已考慮過。”
“是啊!還要累伯祖父為我操心。”蘇茂謙歎了口氣又看向嶽西池,“我怎麼覺得你有些不高興?探花啊,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功名!”
嶽西池欲言又止。
蘇惟生問,“你是不是想去西北?”見嶽西池沒否認,他又道,“可是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
嶽西池道,“你是想問偌大的平陽伯府,為何獨獨我被留在了京城?”
蘇惟生點頭,蘇茂謙一拍腦袋,“對啊!你那些堂兄啥的不都在西嶼關嗎,為何……”
嶽西池木然道,“因為我沒有習武的根骨。”
什麼!
此話一出,連何軒跟曹承沛都圍了過來。
後者驚奇不已,“可是我見你騎射功夫很不錯啊!”
其餘人紛紛表示讚同。
嶽西池搖頭道,“騎射算什麼?嶽家的槍法乃是一位神秘高人所授,對資質的要求極高。祖父投軍之後與那位高人相識,不過三個月就練出內力,達到了那人的要求。家父那一輩和幾位堂兄也繼承了祖父的在武學上的天資。有的五歲、有的七歲就練出了氣感。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