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聖女抬手。
黎曼聞言盈盈起身,微微垂首,細長的脖頸曲線優美,無一處不吸引人。
蘇惟生饒有興致地問,“這就是聖女的誠意?”
聖女點頭道,“小柱與我提過,他家主子要辦的事與皇家有關。皇室麼,就沒有不愛美人的。有黎曼這張臉,無論做什麼都能事半功倍。你想做的事,盡可讓她去完成。”
蘇惟生略帶玩味地看向黎曼,“黎姑娘願意……伺候男子?”
黎曼聲音嬌軟動人,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誰願意伺候外頭的臭男人!我既敢應下這事,自然也有我的手段自保。隻要你別忘了事後奉上藥方救我的族人就成。你要不信,自己試試?”
蘇惟生有些吃驚,這麼個嬌滴滴的美人兒,怎的性子跟自家二姐似的?
不過蜮族的手段他實在敬謝不敏,“方才已經領教過了,姑娘心裏有數就成。”
黎曼嬌笑道,“那點小道,連見麵禮都算不上,公子不必如此客氣。”
蘇惟生幹笑兩聲,沒有答話。
聖女見狀眼底閃過一絲得意,“除我之外,黎曼是族裏天份最好的姑娘。”
蘇惟生想起記憶裏的畫麵,不由打了個寒顫,“我對蜮族,自然是放心的。不知這位黎曼姑娘,何時方便動手?”
聖女避而不答,反而道,“五主脈中有人下月就到三十了。”
蘇惟生會意,“配藥需要時間,後日吧,後日我便讓小柱送一部分藥過來。諸位對京城不熟,屆時就讓他居中傳話吧。”
“成交。”聖女目中露出喜色,聲音都輕快了許多,“那麼黎曼這邊,公子有何打算?”
蘇惟生微微一笑,有了這麼個學了蜮族所有本事的尤物,事情就好辦得多了,“咱們如此這般……”
待幾人商議完,已到了寅正時分。
蘇惟生正準備離開,聖女卻遲疑了一下,問道,“公子真不願告知與我族祖上的淵源麼?”
蘇惟生歎了口氣,“蜮族之症並非詛咒,乃是一種劇毒,前朝皇室所下。而我,隻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過一本手劄,知道了此事罷了。”
安叔冷哼一聲,“論毒術與蠱術,我蜮族敢稱第二,何人敢稱第一?區區毒術,如何能困擾我族上百年?聖女已拿出誠意,你小子還不如實道來?”
蘇惟生正了正麵具,“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宮中秘藥之奇巧,外人又如何能體會?”心說這安叔一副莽漢模樣,小心思倒是不少。
不過,憑小小的激將法便想讓自己說出蜮族中的到底是什麼毒,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聖女抬手示意安叔閉嘴,自己柔聲道,“既有前人的手劄,公子可否告知純貴嬪之舊事、以及我族族人中毒的經過?”
蘇惟生想了想,看向黎曼,“隻要這位姑娘不想步當年純貴嬪的後塵,一百多年前的事,又何必深究?”
黎曼小聲嘀咕,“除了第八代聖女,誰還會蠢到相信外頭的男人?”
聖女輕歎道,“我隻是想知道,為何狗皇帝害死了第九代聖女的母親,還要在她身上種下如此歹毒的毒術。”
狗皇帝什麼的……蘇惟生心說,左右自己換了殼子,慶隆帝也不再是自己的主子,他就不跟個小丫頭一般見識了。
不過轉念一想,目前雙方好歹算個盟友,多爭取點好感,對方辦事也能更盡心,“既然你執意要問,我就將手劄上記載的說一說吧。那本手劄的主人,姓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