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她……她她就這麼收下了,比得了兩根漂亮簪子還高興呢!
蘇沁慢悠悠道,“真正厲害的人往往不動聲色。若跟你一樣整日咋咋呼呼,笛妹妹憑什麼拿到夏家內院的管家權?”
“也是哦,有句俗話怎麼說來著——會咬人的狗不叫,”蘇瀾深以為然地點頭,想了想又道,“我看大姐倒有些像……”
蘇沁磨了磨牙,輕聲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蘇瀾下意識閉上了嘴。
大家都看得好笑,別看蘇瀾平日天不怕地不怕,嘴巴也厲害,實則蘇沁臉一沉,她就得老實下來。可過不了多久吧,又忍不住去招惹兩下子。
用蘇惟生的話說,就像隻小烏龜,圍著人家探頭探腦,逮著機會就毛手毛腳地試探,見勢不對,就立刻把腦袋縮回去。
對此一家人深以為然。
不過為著這番話,蘇惟生也沒少被蘇瀾收拾就對了。
周氏想到大女兒剛才那句話,驚奇地睜大眼,“黃妹妹家是笛姐兒在管家?你怎麼知道的?她們也沒提過呀!”
蘇沁道,“是沒說過。不過那日下午在國公府聽戲時,黃伯母家有個管事婆子急匆匆找了過來,管笛妹妹身邊的大丫鬟要對牌。”
有突發事件要對牌很正常,可管事婆子找的不是黃氏這個主母,而是家裏的小姐,這就能說明許多問題了。
蘇惟生道,“看姐姐們的態度,茂謙那未婚妻還不錯?”
蘇沁微微一笑,“何止不錯。笛妹妹秀外慧中,你不必再為茂謙擔心了。”
蘇惟生鬆了口氣,大姐的眼光他信得過。
周氏一頭霧水,蘇正德無奈地低頭跟妻子耐心解釋。
想到趾高氣揚的莫氏,蘇瀾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周氏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她覺得太夫人好像對自己不大滿意。
不過丈夫跟兒子都說,認祖歸宗怕還有的等呢,她素來心寬,既然一時半會兒太夫人這半個婆婆還管不到自己頭上,就不必杞人憂天了。
周氏雖不知太夫人跟蘇正德父子說了什麼,但回來之後她就看出二人眉宇間都有幾分憂色,也不想再讓他們擔心。
高太後的事蘇正德跟蘇惟生商量了一下,並未告訴周氏,姐妹兩個是知道的。
主要是周氏膽子太小了,見著態度還算平和的太夫人都能手腳發軟,萬一因此叫有心之人看出端倪,前麵所有的籌謀就都白費了。
“對了,”蘇沁突然想起一件事,“咱們府城原來的柳通判,是定國公夫人的族兄。不過已經出了五服。”
之所以說是原來的柳通判,是因為人家已經升職了,現下該叫一聲柳同知。
蘇惟生喃喃道,“如此,那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