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是蘇惟琛身邊舊人,辦事一向得力,自然明白其中道理,點點頭便帶人走了。
明日便是重陽,後日又是蘇惟生的生辰,但眼下出了這麼大的事,誰還有心思過節?
隻是這兩日來看蘇茂謙的人怕是不會少,蘇正文夫妻還有的忙呢,派出去的人又一個都還沒回來,說別的事也為時過早。
蘇惟生又去看了一回蘇茂謙,便與父母先行回家,又派了張媽與平春帶了幾個丫鬟過來幫忙。
第二日清早,小柱與平夏兩個便回了縣城,同行的還有蘇正全和蘇二老爺家的長子蘇正才。後者與長子蘇惟聰是與原本的蘇正宗父子交好不假,但那點交情如何能與家族利益相提並論?
蘇正才又不是傻子,眼看楊智已恨上了整個蘇家,一出手又是如此狠辣,哪裏還坐得住!況且長房如今蒸蒸日上,孰輕孰重,還用選嗎?
隻是蘇惟生顧及楊智的腦殘粉蘇惟聰,並不敢向蘇正才透露太多隱秘,便叮囑蘇正文隻告訴了他一些不大重要的事。
二人離去之後,蘇正全又找了個借口與蘇正才分開,繞了一條遠路回到蘇正文家。
小柱兩個這才將打聽到的消息說出來。
“與郭隊長喝酒之人正是蘇正宗!”平夏道,
“據他常去那家酒樓的小二說,近來蘇正宗日日流連於店中,請了好幾撥人吃酒。小二還有些納悶,因為有好幾次,蘇正宗請的都是四五個穿著很尋常的壯漢。”
蘇正文忙問,“可有王癩子三人?”王癩子正是被抓那三名凶徒中自認主使的那個。
平夏搖頭,“沒有,貴叔說過的話小的都記著呢!”
貴叔昨日去看過王癩子三人,陳二狗是個酒糟鼻,王癩子是個癩痢頭,葛旺眉間長了個大痦子,特征如此明顯,若有他們三個,那店小二不會毫無印象。
蘇正德道,“他請的另外幾撥是什麼人?”
“蘇正宗一家自搬到鎮上之後便閉門不出,也是最近才出現在人前,日日往酒樓去。除了那幾名壯漢,便是與楊家交好的於、李兩家,李家就是他原本坐館的那家。於家做的是酒樓生意,蘇正宗常去的那家醉仙樓就是於家開的,哦,還有咱們縣城城北與城東兩家店。”
平夏知道自家少爺素喜在細微之處留心,還特意尋鎮上的平民打聽過,
“這兩家在鎮上風評都不錯,沒聽說有什麼惡行,寒冬臘月裏還會設粥棚。隻是聽說養了不少家丁護院,人數僅次於楊家。小的還特意問過,王癩子三人並未在清和鎮出現過。”
蘇惟生點頭,跟他猜測的相差不大,王癩子三人不過是替人背鍋罷了,並非真正為首之人。想來是那些凶徒早有計量,若有萬一,誰被抓誰認罪——頭領定然是最先逃命的,又怎會如此輕易被抓?
隻那幕後之人能讓三人甘願送命,給的好處怕是不會少。
至於那些凶徒到底是不是楊、於、李三家的下人,還有待查證。
“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