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軍校出身的海軍陸戰隊中級軍官,戰爭史是必修課。而嶽飛更是黃毅勳最崇敬的軍事家之一,他的事跡黃毅勳早就爛熟於胸。嶽飛集忠孝節義和智信仁勇嚴於一身,是南宋中興四將中唯一有魄力也有實力打敗金國實現宋室中興,中國安強的人物。可惜其不知明哲保身之道,終為昏君奸臣所忌,冤死於風波亭。現在既然機緣巧合讓自己穿越時空,黃毅勳暗下決心,一定要扶保嶽飛成就北伐大業。
決心已定,黃毅勳便主動和張橫、王保攀談。兩人都是嶽飛背嵬軍(親衛隊)中貼身親衛。被嶽飛派到鄧州偵察敵情。張橫、王保完成了偵察鄧州的任務後在趕回襄陽時被偽齊巡邏小隊發現,幸遇黃毅勳才得脫身。在與二人談了一會之後,黃毅勳了解到自紹興四年四月底嶽飛從鄂州出師以來,嶽家軍連下郢州,襄陽,隨州。嶽飛一麵籌措對已複州郡營田畫守,一麵布置進軍鄧州,唐州和信陽軍。
黃毅勳一麵和張橫、王保攀談一麵思考進身之策。他早從史書上得知嶽飛性格倔強之至,此時又正是嶽飛最受趙構寵信之時,要說服其明哲保身決非一日之功,必須潛移默化。這就要求黃毅勳不能做嶽飛的部將,隻能做他的幕僚。
那麼自己以什麼身份見嶽飛呢?神仙?有張橫、王保作證倒是容易讓嶽飛相信。問題是自己別說仙術和法術了,連魔術都不會,時間一長早晚被揭穿,到那時再想取得嶽飛的信任幾乎不可能。北方義軍?如果冒充小兵如何能見到嶽飛?如果冒充首領,嶽飛對北方義軍了如指掌,他怎麼相信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義軍首領?更何況冒充義軍的前提是殺了張橫、王保滅口,自己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想來想去不得要領,算了不想了,先換身衣服吧,免得驚世駭俗。
“張橫、王保,你們可有多餘的衣物?”“有,有,有。”張橫連忙停下來從包裹中拿出一身衣服。大山裏人煙稀少,就在路邊上換吧。黃毅勳換好衣服,把自己原來的東西打成一個包裹。“謝謝你們了。對了,我的來曆你們隻可向嶽都帥稟告,萬不可說於他人。須知天機不可泄露。旁人問起,就說我是來投軍的。”“知道了,仙長。”“不要叫我仙長。我姓黃,叫我黃先生就行了。”
農曆六月是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幸好一路上多是山路,宋代時森林覆蓋率比二十一世紀要高得多。三人一路經過的是連綿不斷的山林。在林蔭下行走,又不時有溪流和小鳥相伴,黃毅勳倒也不覺得累。三人邊走邊談,走走停停,傍晚時分來到襄陽城下。在夕陽的餘暉下襄陽城巍然矗立,城門兩個哨兵木樁似的立著,臉上露出堅毅的神情。張橫走上前去從身上摸出一塊牌子:“我們是背嵬軍。”哨兵看了一眼立即持槍敬禮示意。
三人進城後在街頭繞了幾個圈來到一座莊嚴肅殺的軍營旁邊,張橫停下來歉然道:“我們先帶黃先生到驛館歇息,今晚稟告都統製後明天再來接您。”驛館就在軍營旁邊,三人很快就到了。驛館的人看起來和張橫、王保很熟悉,幾個人說笑了幾句。張橫說:“這位是都統製的客人黃先生。要一間上房,要上好的飯菜,對了,給黃先生準備兩套衣服。黃先生您別客氣,有事隻管吩咐他們。”黃毅勳客氣了兩句,“你們軍務要緊,先回營吧。咱們明天再見。”“明天見。”
二人走後,黃毅勳吃完飯,洗了澡,換過衣服,也無心欣賞襄陽的夜景(他也確實累了),躺在床上想明天見了嶽飛如何說話。想來想去覺得還是照實直說的好。雖然這比說自己是神仙更加駭人聽聞,畢竟嶽飛已經是領兵大將,見多識廣,也許會見怪不怪。放下這個問題後黃毅勳又想起另外一個問題。自己肯定是通過時空通道穿越時空的,那麼這個時空通道是怎麼形成的?自己能不能通過這個時空通道回到原來的世界?仔細回憶了幾遍當時的情景,黃毅勳明白過來,自己是在飛機失控時被彈射出去的,遺憾的是偏偏被彈射到時空通道裏。他是在時空通道裏自己醒來的,清楚地記得時空通道是一個旋轉的隧道,就象是光的旋渦。不,不是象,那確實就是光的旋渦。旋渦?怪不得自己能夠通道時空通道。他很快想起了台風和龍卷風。風暴的中心最安全。他想起清朝時袁枚斷過的一個案子。當時一個婦女從天而降,被視為妖怪,而婦女自稱是鄰縣人,被狂風卷來的。袁枚派人到鄰縣調查,才知道女子的家人正在找她。當時自己還感歎多少被龍卷風卷起的東西都被撕碎,這個女人肯定是命大正好被卷進了風暴的中心。
肯定是自己追逐的物體突然離開造成了光的旋渦,而自己恰好被彈射到旋渦中心。否則自己的身體肯定被時空風暴撕成碎片。一想到這裏,黃毅勳馬上就從一個**員變成了有神論者:“好險,看來真是老天保佑。”既然老天非得讓自己來到這個時代,自己就必須做出點成績才能報答老天的眷顧。在胡思亂想中,黃毅勳就這樣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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