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爺子還是笑著,先賠了不是:“沒有事先知會雲總,是老頭子我不對。”
雲景堯修長的指尖,輕輕撣了撣煙灰,斜睨著殷老爺子。
“老子管兒子天經地義,雲某沒有插手的道理。隻是如果涉及到我太太,還請殷總三思。”
不過是一句話,裏裏外外,卻暗含了幾層意思,殷老爺子不由咂舌。
這虎父無犬子,果真是不假。
雲景堯的處事風格,跟當年的老雲,如出一轍。
要沒當年那事兒,兩家還是沾親帶故,隻是如今說這些,都是後話了。
“雲總放心,商殷我會管教。”殷老爺子算是表了態:“但絕不會做傷害雲太太的事。”
雲景堯麵無表情,隻淡淡應聲道:“殷總拿捏的好分寸就行。”
“那是自然。”殷老爺子點頭,像與他達成了某種共識。
雲景堯把隻吸了半截的煙兒,扔到地上,狠狠撚滅,上了車。
關門前,他指了指古思特的保險杆:“車給殷總撞壞了,並非有意。”
殷老爺子也沒去瞧,隻擺擺手:“無妨。”
“回頭我讓梁維給你訂倆新的,賠不是。”雲景堯勾唇,笑意不達眼底。
助理滿頭霧水,以雲家在江城的勢力,雲景堯今天就算是把這車莊報廢,道個歉,也就算過去了。
況且隻是前保險杠受損,分明是一句話的事,非要賠輛全新的。
這江城首富就是豪橫,大幾百萬的車,就跟灑灑水似的。
隻有殷老爺子心知肚明,雲景堯是變相的在告訴他。
要態度沒有。
剩下的,隻有錢。
言外之意,就是能奈我何?
車窗升起前,雲景堯的視線,落在了助理身上。
他目光如電,銳利又帶有殺傷力,給人無盡的壓迫感。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梁維不由打了個哆嗦。
心道,某些人,要完玩了。
殷老爺子的助理,被盯得心裏發毛,雙腿不停打閃。
“殷總,你身邊這個助理,眼神還不錯。”他皮笑肉不笑道。
殷老爺子不是沒聽見助理的叫罵,隻是這人平日裏還算機敏,跟在他身邊,也習慣了。
是以,剛剛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聽見罷了。
哪能想到,雲景堯還沒忘記這茬兒。
殷老爺子陰沉著臉,怒視著助理:“道歉!”
助理上前,極為標準的躬身,準備道歉。
雲景堯趕在他開口前,將他打斷:“我缺的不是一句道歉。”
助理不明所以,但在看見他古怪的笑容後,差點跪在地上。
雲景堯扭頭,故作不解的問梁維:“他先前罵什麼來著?”
“他...說雲總...眼瞎...”饒是雲景堯讓梁維複述,他也不敢大聲說。
雲景堯眸光微轉,將視線挪到了殷老爺子身上。
“殷總,您的人,就由您來罰。
殷老爺子轉身,抬手就給了助理一個耳光,力氣大的能聽見清脆的聲響。
助理感冒金光,頭暈目眩,久久不能回神。
這樣的結果,雲景堯似乎並不滿意:“殷總這巴掌,沒有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