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她就是故意選擇性失聰。

望著她背對的身影,趙闕行扯了扯唇角。

“林媚,你家商總要是抵不住小薑總的攻勢,還有別的路可以走。”

玫琳背脊微涼,拿著筆的手,緊握在了一起。

他篤定的叫出來她的名字,看來,是在上次單身派對後,就對她做了調查。

看出她有過一秒鍾的愣神,趙闕凝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兩分。

“若是你來給我當特助,我可以考慮,幫助商總度過這個難關。”

玫琳不假思索的拒絕:“以凝少的能力,什麼樣的人才都能挖來。”

“哦?我對你似乎,情有獨鍾。”不知何時起,他就特別討厭她板正的口吻。

趙闕凝言語輕佻又張揚,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把她惹急。

也試圖在她身上,看到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可讓他失望的是,玫琳神情並無變化。

回答的話語,依舊很是官方:“謝謝凝少對我工作能力的欣賞。”

“林媚,太過公式化了不好。”趙闕凝突然間笑了笑,意味不明。

他站起身,踱到她麵前,用僅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曾經知根知底,如今倒顯得生分了。”

“趙闕凝,你最好離玫琳遠一點。”喬今安麵色發冷,嚴重的警告。

喬今安雖不知兩人有什麼過往,但趙闕凝這個人,本身就是危險的存在。

他看玫琳的眼神,蘊藏著深意,不能保證,是不是憋著什麼壞。

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做傷害玫琳的事情。

一來,是因為玫琳是商殷的左膀右臂,二則,從她進殷尚開始,玫琳也沒少幫她忙。

與其說她是玫琳的半個上司,不如說是好朋友。

“喬副總,你好好休息,我應付的來。”玫琳莞爾,笑的溫柔。

平日裏,見慣了玫琳機械化的笑容,她突然間這樣一笑,倒讓喬今安晃神。

同樣晃神的,還有趙闕凝。

玫琳方才的笑容,跟他記憶裏,林媚的笑,完全重疊。

他更加肯定,玫琳就是當年那個揚言,追不到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寫的女孩。

她如今叫玫琳,也的確是沒有食言。

“我跟玫琳,是很熟悉的故交。”話是對著喬今安說的,他的視線,卻還在玫琳身上。

怕玫琳繼續在這裏,不自在,喬今安一目十行。

她匆匆忙忙瀏覽完文件,飛快的簽了字:“拿去給商總再確認一遍。”

玫琳知道喬今安是在為她開脫,心裏滑過暖流的同時,也暗暗記下了這份恩情。

盡管那隻是一個小小的舉動,但足以溫暖她冰封已久的心。

玫琳離開,看著她漸漸迷糊的背影,喬今安下了逐客令。

“我累了,要是還有沒唱完的大戲,就換個戲台。”

趙闕凝睨著半昏迷的魏甜,對雲景堯道:“這人,我帶走?”

“一起,別髒了地方。”雲景堯指了下許優,眸裏滿是嫌惡。

許優把頭磕的哐哐作響,額頭一片紅腫:“我是被指使的,求求你們放過我...”

“自己不長腦子,怪不得別人。”趙闕凝的笑意,不達眼底。

雲景堯招了招手,幾個保鏢立即上前來,把兩人拖走。

走至門口的趙闕凝,腳步頓了頓:“喬煜的事,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他恨不得,立馬就扒那小子一層

雲景堯看向喬今安,卻發現她側過身,背對著他,情緒沒太大的波動。

趙闕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沉吟片刻道:“安安,先給你打個預防針。”

“要找到喬煜,我不會輕饒他。”扔下這句話,趙闕凝揚長而去。

喬今安輕輕的歎了口氣,心緊緊絞在了一起,泛起寒意。

這是喬煜闖下的禍,他如今已有家庭,她也沒道理,再去庇護他。

趙闕凝要打要罰,理所應當,他也該受這份罪...

喬今安就這樣,在醫院靜養了一周,直至複查沒有大礙,準備出院。

醫生查完房,正告知她注意事項,有人推門進來了。

喬今安根本不用去看,就知道來人是雲景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