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姐大學時,應該念表演係。”喬今安掀了掀眼皮,不鹹不淡的道了句。
魏甜眉心微蹙,臉上都是茫然,還帶著不解:“今安,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喬今安唇角上揚,譏諷道。
魏甜麵色蒼白,眼眸晶瑩,楚楚可憐:“今安,你肯定誤會了。”
“魏小姐說說,哪裏來的那麼多誤會?”喬今安緊緊盯著她,反問。
魏甜的淚珠,又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委屈不已。
她望著雲景堯,嗚咽道:“阿堯,你不分清青紅皂白,就將我綁來。”
“我手臂被麻繩擦傷,回去父親問起,我該怎麼說?”
“你先給我鬆開,我慢慢跟你解釋好不好?”
聽魏甜提到父親,雲景堯深邃的雙眸裏,寒光乍現,泛著森冷。
雲景堯心知肚明,她這是見說不動他,搬出魏老師,試圖觸動他的內心。
他從前怎麼就被這個女人,蒙蔽了雙眼?相信她是無辜的受害者?!
雲景堯紋絲不動,隻剜著她:“沒封住你的嘴,你盡管解釋。”
遭到拒絕,魏甜眸光暗淡,如今父親,也不能撼動阿堯了麼?
她心忽的沉了沉,將所有過錯,全都歸到了喬今安身上。
魏甜對喬今安的恨意,又平添了幾分,如何可以,她恨不得立即將喬今安千刀萬剮。
“阿堯,手腕被勒出血了。”魏甜低低哭著。
她用力側身,將受傷地方露給雲景堯看:“父親看到,真的會擔心。”
雲景堯淡淡掃了眼,麵上沒有任何表情。
“放心,你沒有機會,再見到魏老師。”
察覺到他話裏有話,魏甜猛然抬頭,緊張的追問:“阿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景堯走到她麵前,半蹲下來,輕笑兩聲。
“接下來的日子裏,你就會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至於魏老師,我會送他去江城最好的養老院,讓他安度晚年。”
“反正你也玩過一次失蹤,再來一次,無傷大雅。”
字字句句,猶如一道道悶雷,劈的魏甜直不起身。
她先前的底氣徹底消失,全身發軟,幾乎就要倒下去。
“阿堯,你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她帶著最後的希冀,小心翼翼的問。
雲景堯眼眸裏含著危險,冷冽的掃向她。
笑意不達眼底:“我像是會開玩笑的人嗎?”
魏甜眼底最後的希望,就被磨滅,連帶著整個人,都變得黯淡無光。
雲景堯陰冷的眸裏,浮現著銳利:“你還需不需要解釋?”
他倒要看看,這個歹毒的女人,到底要怎樣,把故事編下去。
沒有退路的魏甜,也沒有選擇承認,而是垂死掙紮。
“阿堯,不管你信與不信,對於這一切,我都不知情。”
許優的心,在這一刻,低落到了穀底。
此時此刻,她才隱隱感覺到,她被魏甜當槍使了!
魏甜說的情真意切,好似肺腑之言,再加上滿臉的無辜,很難讓人不動容。
喬今安差點就忍不住,拍手鼓掌,給魏甜送個影後的皇冠。
眸光微轉,她笑了笑:“魏小姐說的這般真切,說不定還真是誤會。”
喬今安又扭頭,看向許優:“要不許小姐,你們來當麵對質一下?”
“嗚嗚嗚...”喬今安這話,正中許優下懷,她連連點頭。
魏甜身體微頓,有過一秒的怔愣,害怕許優將事情全盤抖出。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不管許優做何解釋,她都不會鬆口,這件事,她全程都沒有參與。
本來也就是許優一個人所為,她隻不過是個策劃罷了。
魏甜這樣一想,原本不足的底氣,又添了兩分。
保鏢在雲景堯的示意下,撕開了許優嘴上的膠布。
“魏甜姐。”許優盯著魏甜,試圖從她眼裏搜尋出愧疚。
然而魏甜眸裏,隻有無辜。
無辜的能蒙蔽人的雙眼,讓人懷疑事情的真實性。
許優失望的搖搖頭,要不是她清楚所有的來龍去脈,甚至都會產生自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