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沒有地下室,隻有一個酒窖,入口是花園...”被喚阿嶼的女人,語氣明顯透著驚訝。

薑藝柔隻聽前半截話兒,就覺得實在不對勁。

她將商洛放下來,走到對麵問管理員:“阿姨,這莊園裏養有狼嗎?”

管理員怔了半晌,滿臉發懵:“小姐,你這說的是哪裏的話,這裏平日裏出入的來賓,非富即貴,養狼要是把人傷到了,如何配得起?”

從管理員的麵部表情來看,薑藝柔相信她沒有說謊。

她折回洞口時,雲慕言又拿了塊石頭,扔了進去。

白狼敏銳的往後一退,潔白的毛全部聳立起來,徹底被惹怒了:“啊嗚——啊嗚——啊嗚——”

接二連三的狼嚎,自洞底傳來,薑藝柔聽的一清二楚。

這下她才徹底相信, 這洞底相通的地方,果然是養了匹狼。

梁維處理好手上的事情,轉頭來尋雲慕言。

看見他和商洛後,懸著的心,終於往下放了放。

梁維穿過草坪,到了兩個小不點麵前:“小少爺,你們先跟我回去。”

“梁叔叔回哪裏?我還沒有看新娘子。”雲慕言瞅著他慌張的模樣,說道。

梁維不敢跟他說喬今安消失的事,隻道:“這裏不太安全。”

那個女人喪心病狂,敢對太太下手,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就將目標轉移到兩個孩子身上。

隻有先將他們帶離莊園,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薑藝柔側目:“梁助理,發生了什麼事?”她總覺不太對勁。

“抱歉,小薑總,不便透露。”梁維能在雲景堯身邊,這麼多年,靠的不是聰明,而是嘴嚴。

商洛不願意跟梁維走,賴著薑藝柔:“我不去,我隻要姨姨。”

“有狼,有壞叔叔,姨姨保護我。”商洛抱著薑藝柔大腿,瞪著梁維。

麵對這個小萌娃,梁維是束手無策,他生怕強製抱走她,她會哇哇放聲大哭。

這可是雲總的心尖寶貝,他得罪不起。

就在僵持之中,狼嚎聲再次從洞底傳來。

梁維以為他出現了幻聽:“怎麼像有狼在叫?”

“梁叔叔,下麵有隻狼。”雲慕言瘋狂點頭,如同搗蒜。

與此同時,莊園的待客室內,雲景堯半靠在沙發上,點了支煙。

而地上,跪著一個被捆綁了雙手雙腳的女人。

許優本來是怒發衝冠,發誓要為好友報仇。

她但沒想到,簽名冊上的兩個字,暴露了行蹤。

就在她成了大事,準備全身而退時,被四五個,高人的黑衣人攔住。

要求她,核實身份才能放行。

許優的照片,手下們是看過的,要她出示證件,隻不過是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

就在她分神的空檔,其中一個拿住黑布,堵了她的嘴。

然後,把她綁到了雲景堯跟前。

許優來之前,就做了上刀山,下火海的準備。

隻要能為好友報仇,死不足惜!

她的第二次生命,本來也是魏甜給的。

然而事實證明,她天真的可笑,低估了雲景堯。

也是此時此刻,她才知道,外界關於雲景堯的傳聞,半分不假。

他的確,是不能輕易招惹的煞神。

許優剛開始,嘴硬的很,無論雲景堯問什麼,都回答不知道。

蛇打七寸,拿捏人這方麵,雲景堯從沒有對手。

他眉眼間含著笑,讓保鏢撥通視頻通話後,扔到了許優麵前。

視頻裏傳來的哀嚎聲,讓許優大驚失色。

他那虎背熊腰的老爸,就如螻蟻般,被十來個壯漢扣著跪在地上。

被壓著的十指前,沾著血的切刀,折射著鋒利的光芒。

雲景堯吸了口煙,不疾不徐:“你若是不主動坦白,我隻能切光他手指。”

“閨女救我,救我呀!”中年男人哀嚎的聲音,一聲賽過一聲。

許優她爸,平日裏沒少這樣對別人,當然知道被切指的滋味。

隻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種酷刑,有一天會輪到他體會。

雲景堯輕輕撣了撣煙灰,不發隻言片語。

視頻那邊的黑衣人,卻心領神會,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