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今安再次在消防通道裏摸索,借著昏暗的光線,她又有了新的發現。

消防栓的旁邊,白色的牆上,有塊地方,引起了她的注意。

乍一眼看上去,跟別的牆壁沒有任何差別。

但從側麵看,牆體微微有點鼓包,僅高出與其他牆麵,兩厘米。

喬今安試探性的將手,放在鼓包的位置,輕輕按下。

地上的瓷磚忽然下沉,自動往旁邊移開,露出個約一米的正方形暗洞。

喬今安打著電筒,往裏晃了晃,依稀能看到洞口邊有鋼架結構的梯子。

這與她設想的,沒有太大偏差,瓷磚擋住的,的確地窖入口。

而漆黑一片的地窖中,隱隱約約能看見光亮。

喬今安謹慎的踩上梯子上,慢慢往下移。

等她整個身體都進到了地窖中,突然傳來陣異響。

瓷磚自動合上了。

喬今安倒爬回去,用力的拍打,瓷磚卻牢牢的定住,紋絲不動。

她心裏,突然閃過個不好的念頭。

隻怕是又遭暗算了。

強穩住心神,喬今安走完鋼梯,完全踏進了地窖。

鋼梯在這時,也自動的收縮在一起,折疊到了上空。

喬今安眉心微擰,感覺到情況不太樂觀。

借著一縷光亮,她得以看清,她闖入的地方,並非地窖,而是地下室。

喬今安目測了下,地窖的層高,足足有五米,如果她在地窖中,沒有尋到其他出口,那麼極大可能,會被困在這裏麵。

不計天數。

看來這人在引她進來前,就將一切都規劃好了,不給她留退路。

確切地說,是不想給她活路。

比喬今安預料之中還要糟糕的,是潮濕的空氣中,夾雜著股難聞的味道,飄進了鼻尖。

緊接著,傳來了動物的低嚎聲,還有呲牙聲。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尖銳的嚎叫。

喬今安渾身發僵,當即不敢動彈,如果她沒聽錯的話,發出這種聲音的動物。

是狼。

這下她可以確定,她中了圈套,而那人是想要她,喪生於此。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喬今安抬眸,隻見一隻毛發雪白的狼,呲著牙,正在往她逼近。

昏暗中,喬今安能看見,它猩紅的眸裏,閃著寒光。

銳利的獠牙,在黑暗中,更是折射著鋒芒。

喬今安呼吸變緩,趨於凝滯。

白狼在離喬今安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靜靜的盯著她,垂涎欲滴。

它看喬今安的眼神,就似在看獵物。

法式莊園裏,商殷找不到喬今安人,愈發著急。

他派玫琳去調監控,卻安保人員告知,監控這兩日在檢修。

商殷不信安保的話,親自去看,所有的監控都是黑屏。

一無所獲,讓他更加堅信,喬今安現在的處境很是危險。

他不能再等,必須馬上加派人手,即使後果嚴重,代價高昂。

梁維這邊,也是收獲寥寥。

可以肯定的是,許優的確是來了訂婚宴現場。

他聯係最近的派出所,篩選了莊園附近的交通要道監控。

在監控裏,查到了掛在許家公司名下的車。

高清畫麵裏,能看的清駕駛人,就是許優本人。

趙闕行明確告知雲景堯,整個趙家,沒人與許家有往來,更別提發請柬。

雲景堯眸色森冷,扯了唇扯:“今日,怎麼不見你二哥?”

“誰知道。”趙闕行皺眉,語氣不耐煩:“他自打回來,就跟神龍似的,見首不見尾。”

趙闕行也覺得納悶,今晨他和他家老二,分明是一前一後進的莊園。

結果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直到現在。

趙闕行抬手,晃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儀式就要開始了,他說不定等會兒就出現了。”

“梁維。”雲景堯並不搭話,隻叫來梁維,小聲在他耳邊吩咐兩句。

他側目,看向趙闕行:“喬今安可能有危險,我要叫人進來搜查。”

趙闕行聽的出來,他這是陳述句,也隻能叮囑兩句。

“動靜小點,別鬧得太大,驚了賓客。”

雲景堯沒說話,將走了一半的梁維叫住:“讓他們換成便服,不準穿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