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投資接連失敗,欠下巨額貸款,父親重病不起,眼看大限將至,他對這個人間,更是毫無留戀。

隻是他若是就此了結,債主們要不到賬,勢必會牽連他無辜的戀人。

雲景堯這句話,就像是扼住了葛琅的喉嚨,掐準了他的要害。

葛琅呆滯的眼神,終於有了漣漪:“攸攸她是無辜的!”

雲景堯麵無表情,聲音冷漠:“那些人可不管她無不無辜,他們的惡心,你想象不到。”

聯想到很多相關的新聞,葛琅雙腿一軟,從圍欄上翻下來。

幾乎是半跪著,撲到了雲景堯麵前:“攸攸是個好女孩,不能讓她因為我,被毀了!”

“我可以派人護她安全。”雲景堯躬身低頭,目光死死的鎖在他身上。

“但有幾句話,我想問你”他緊接著,又補充一句。

葛琅心下一驚,感受到他炙熱的視線後,更是被他看的心裏發虛。

不等他發問,葛琅便坦白了:“一周前,有個女人來醫院找過我父親,給我父親塞錢,說是封口費。”

“我父親很生氣,把錢扔了,讓她滾遠點。過了兩日,她又找上了我。跟我說,隻要我按她的要求做,她可以幫我還清所有的債務。”

“我當時走投無路,就答應了她的要求。父親知道後很生氣,病情加劇惡化。”

葛琅說著說著,猩紅的眼裏,流出了後悔的淚水。

雲景堯輕嗤兩聲,追問道:“她讓你,做何事?”

為了保住戀人,葛琅現在不敢有半點隱瞞:“父親知道一個秘密,早年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寫成了信。”

“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後,要我幫他寄出去。”

“她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這封信的消息,讓我將信交給她,就幫我清賬。”

雲景堯眼底劃過抹涼意,反問:“所以她把信撕毀了?”

他眼神陰森恐怖,駭的葛琅渾身發抖,就連聲音也有點哆嗦:“撕...了...但是我留有...備份。”

那個女人,外表清純美麗,但是開口,他就知道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害怕她賴賬,他在把信交給她之前,一字不落的,用手抄了一份下來。

雲景堯緊繃著的臉,這才稍稍有所緩和:“她還讓你做什麼:”

“她排了人監視著我父親,我們的一舉一動,她都清楚。上次在醫院碰到喬小姐後,她格外緊張,說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喬小姐探望我父...”

葛琅交代的很清楚,就連時間節點裏的細枝末節,也沒放過。

在這番話說完後,雲景堯的麵色陰沉到了極點,仿佛籠罩了層寒霜。

嚴峻的讓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