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這刹那,他仿佛跌落到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旋渦,入目的皆是荒涼和無望。
隻剩他一個人,在孤獨的掙紮。
他越是掙紮,刀割般的痛感就越明顯。
可即使千瘡百孔,錐心蝕骨,他也不要放棄...
雲景堯推開門,梁維等在門外,像是有事要說。
觸及他眸底的,藏起的那縷失望,再回想方才怒氣衝衝的喬今安,梁維心驚,他來的顯然又不是時候。
雲景堯掃了他一眼,將所有情緒斂淨,麵色也趨於平靜。
“雲總,大小姐親自打了電話過來。”梁維說到一半,頓了頓。
瞅著他眸裏沒有起伏,才敢繼續往下說:“說讓您帶太太去醫院一趟。”
雲景堯眼皮輕掀,勾起抹嘲弄的笑意:“她是知道,攔不住我了。”
“那要如何答複大小姐?”梁維試探性的問道。
雲景堯臉上,閃過寒冽:“不用理她。”
他話音未完全落下,似又想起什麼,吩咐道;“你派人,盯著!樓上的動靜。”
梁維點點頭,馬上將他吩咐的事情,交代下去。
遊輪第三層的走廊裏,玫琳扶著半醉的商殷,略顯吃力。
商殷的狀態,比剛才還要差,渾渾噩噩的,幾乎是沒有力氣。
“你還好嗎?”玫琳半彎腰,低頭確認著他的狀況。
他迷離的醉眼裏,那抹失意,體現的淋漓盡致。
玫琳忽的記起來一句話,酒不醉人人自醉,或許,商殷現在的狀態,就是如此。
一雙黑灰色的皮鞋,突然闖入了她的眼中。
玫琳記憶力驚人,通常都是過目不忘。
這雙灰黑色的Dior夏季限定款皮鞋,除了趙闕凝,她沒見其他人穿過。
玫琳抬眸,對上他的視線,笑容標準又得體。
趙闕凝雙手插兜,姿態懶懶散散,揚了揚眉:“Merlin,我還是很好奇,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他整個人都透著股散漫不羈,就連嗓音,也帶著點漫不經心。
玫琳麵無表情,用公式化的口吻回答:“我叫玫琳。”
“凝少,深更半夜的堵我助理去路,算是騷擾?”商殷強撐著站直,擋住他考究的視線。
趙闕凝半偏過頭,笑的痞氣:“商總言重,我隻是好奇,而已。”
他桃花眼眯成條縫,忽而笑了下。
商殷好像很忌憚,他跟玫琳單獨交談?
不想跟趙闕凝繼續糾纏,商殷跌跌撞撞的,繼續往套房走去。
玫琳趕緊上前,幫他刷卡開門。
就在玫琳要扶他進門的那刻,趙闕凝伸手攔了下:“你該不會,叫林媚?”
玫琳身體僵住,一時竟忘了呼吸。
房卡,不覺間已被她捏彎。
“凝少,您或許有臆想症。”她鎮定下來,眼底波瀾不驚。
玫琳合上門,隻留給趙闕行一個側影。
也就是這倒側影,讓趙闕凝眉心高擰,逝去的記憶,順著酒精,爬上腦海。
某年某月的某天,有個女孩曾跟他告白:“趙闕凝,我要是追不到你,我名字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