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維本來還納悶,喬今安上車後,他的所有疑慮立馬煙消雲散。
最近隻要是跟太太有關的事,雲總都不按套路出牌。
他已然習慣了。
梁維回神,見他心情好,試探性的問道:“雲總,加速去哪兒?”
“你問的問題,比你人還弱智。”雲景堯臉色陡然變冷,語氣不乏尖酸。
梁維不寒而栗,將車子打燃,卻又不知方向。
隻能透著後視鏡,瘋狂的衝喬今安擠眼,求救。
喬今安從上車起,就別開臉,盯著窗外的風景,自是沒看到他發出的求救信號。
倒是雲景堯不經意抬眸,跟他的視線又對在了一起。
梁維頓時隻覺毛骨悚然,心想還不如去東南亞的分公司算了。
這每天都如履薄冰的,離心髒病,隻怕是不遠了。
眼見梁維要往市區行駛,雲景堯終於才沉聲道:“去煦堂灣!”
梁維怔了下,然後猛然打轉方向,使出外環。
車行駛了一半,梁維憋了又憋,還是沒忍住問道:“雲總,下午約了光燃的薑總...您看...”
每說一個字,梁維都像刀頭舐血,在危險的邊緣,反複橫跳。
雲景堯麵無表情,言簡意賅:“推了,改日。”
煦堂灣是遠近聞名的第一海灣,這次舉辦的單身派對,是在巨型豪華遊輪上。
喬今安和雲景堯一進接待廳,迎麵就撞見趙闕行。
“阿堯,不是不感興趣,怎麼又來了?”趙闕行挪到他身邊,擠眉弄眼的問道。
雲景堯淡淡的瞥他眼,眉角微揚:“不歡迎?”
聰明如趙闕行,瞅了眼他身旁的喬今安,立即會意過來,於是不再多問。
隻笑嘻嘻道:“哪敢啊,有您大駕,蓬蓽生輝。”
“少貧。”雲景堯不鹹不淡的道了句,說話時,眸光掃向會場,像在搜索什麼。
趙闕行招了招,示意侍者呈上酒水:“我還要幫蕊蕊待客,你們先自便。”
喬今安伸手想取杯香檳,手剛剛夠到,就被寬大的手掌握住。
“換一個。”雲景堯將她的香檳奪走,換成了杯橙汁。
喬今安仰頭,怒目而視:“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啊?”
他不搭話,自顧自的掰開她的手指,將橙汁放在虎口前,又把指頭一一合上。
就這樣,喬今安全程被動的端了杯橙汁。
趙闕行看的咂舌,揶揄雲景堯道:“嘖嘖嘖,我還不知道,我們阿堯有如此貼心的一麵!”
喬今安額角一抽,將橙汁又放了回去,換成了椰汁。
她視線掃了幾圈,也沒發現趙蕊的身影,於是問趙闕行:“你家小妹呢?”
“在換禮服。”趙闕行隨口應了句後,張口想要說什麼,話到嘴邊,卻又止住了。
見他欲言又止的,喬今安主動問道:“有話要說?”
喬今安揣測,他應該是想跟她聊趙蕊的事。
果然,他往喬今安身邊靠了靠,小聲囑咐道:“不要在蕊蕊麵前喬煜!”
看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雲景堯皺眉:“靠那麼近幹什麼?”
言語間,全是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