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確的拒絕過魏甜,但好像起不了作用,任憑他怎麼解釋,她都一笑了之。
那時候老爺子身體不好,常年纏綿於床榻,環宇全靠他一人獨撐,他根本沒心思談情說愛。
而等著高升的老太太,卻天天給他安排相親,他疲於應付。
婚姻於他來說,無關緊要。
如果注定是要找一個人做戲的話,魏甜是不二人選。
她柔媚嬌俏,舉止文雅,能把家庭打理的井井有條,同時也不會給他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他對婚姻的最大訴求,不過如此,於是也就向外界公布了他們的戀愛關係。
可他與她,兩個人,兩顆心髒,從未靠近。
最親密的動作,也不過是在父母麵前,牽牽手。
僅此而已。
後來,他與喬今安春宵一夜,被老爺子強迫著結婚後,她不聲不響的,消失在了江城。
所有人都說,他心中有她,尋她尋瘋了。
其實不然,他費盡心思的尋她,隻是愧對於魏斌。
婚後,他跟喬今安關係緊張,常常針鋒相對,圈子裏的熟識的,都說他是因為魏甜,才記恨喬今安。
隻有他心中最清楚,他不過是惱喬今安對他的算計,恨喬今安的不擇手段。
如今看來,這一切都似是而非。
雲景堯眸色逐漸變得清冷,翻天覆地的回憶,讓他腦仁生疼。
從前他從未細想,今時今日,才知疑點重重。
不管是魏甜跟謝南曄的戀情,還是跟富二代的糾葛,他為何從未聽人提起?
魏斌雖然是大學教授,但是為人正直,絕對拿不出六十萬的賠償金。
她最終又是如何將這件事,處理的滴水不漏,甚至不露半點風聲?
見雲景堯闔著眼,一動不動,她以為他睡著了。
喬今安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雲景堯,你走不走?”
卻沒想,他忽然睜開了眼,與她視線相對。
喬今安麵上閃過抹尷尬,不自然道:“我還要去接商洛,別耽擱我時間。”
“你若要去找白月光對峙,就放我下車,沒工夫跟你耗。”
雲景堯定定的望著她,很是認真的道:“她不是。”
不是?不是什麼?
他是在解釋,魏甜不是他的白月光?
喬今安怔了怔,難道,他的白月光有了新人選?
雲景堯果然是冷血動物,都說初戀的力量是偉大的。
在他這裏,依舊薄弱。
喬今安還在為魏甜感到不值,又忽然聽他問了句:“名陽開業的那晚,是誰幫你開的房間?”
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問題,他曾問過,而她也回答過。
隻是,他不信。
那晚萬人轟趴,她在去之前,雲思妙就說了,一定要敞開了喝。
喝醉了大不了就在名陽睡,優先體驗下七星酒店的服務。
她的房間,還能是誰開的?
喬今安根本就沒有酒量,她暗戀雲景堯,那晚他帶了魏甜出席。
她心中有些失落,卻還是衷心的祝福他們。
大家玩的盡興,她連帶著也被灌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