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你可能不像是能守活寡的。”他涼薄的唇,混著溫熱的氣息,從喬今安耳墜緩緩滑過。
偏頭的那瞬,雲景堯驀然看向了商殷。
殺氣騰騰的丹鳳眼中,夾雜著濃濃的挑釁。
與商殷視線相撞後,他眼角含笑,又順著喬今安的耳墜,往臉頰移,直逼她的粉唇。
喬今安被他的動作,激起粟栗,心中卻是陣惡寒。
就在他的唇要湊上來之際,她發狠的,咬住了他的肩。
就像被釘子生生釘到肉中,痛入筋骨。
雲景堯忍不住,悶哼一聲,卻拿她無可奈何。
濃烈的血腥味,在口腔彌漫開來,喬今安才滿意的鬆口。
雲景堯肩上,原來的牙印旁,又多了道血印。
他瞄了眼兩道交纏在一起的痕跡,自顧自話:“好事成雙,挺好。”
“瘋子,你真的是瘋魔了。”雲景堯沒發怒,喬今安本就倍感意外。
再聽他癡癡說了這麼句,她想,他一定是精神不正常。
除此之外,喬今安再也想不出,比這更合理的解釋。
商殷體內的藥,完全揮發,藥效猛烈。
他身上似被毒蟲爬滿般,癢痛難耐,又似被烈焰炙烤,渾身的細胞都被印上烙印。
梁維見狀,嘖嘖搖頭,暗道:闕少也太狠了,催情藥都挑最猛的放。
他感歎的同時,用盡渾身力氣,把商殷扶起來,往醫院送。
喬今安一路都被雲景堯抱著,直到地下車庫,他才肯放她下來。
她揚手就想給他一個耳光,卻被他擋在半空:“虐我上癮了?”
喬今安連聲冷笑,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不過皮肉上受點傷,傷不了身,更傷不了心。
他管這叫虐?!
哪過往的那些年,她遭受的身心上的雙重傷害,又該如何定義?
“是,上癮了。巴不得把你虐的千瘡百孔、遍體鱗傷、體無完膚!”喬今安憤憤道。
雲景堯溫柔的笑了:“正合我意,我、喜、歡。”
喬今安打了個寒顫,她清楚不過,他的溫柔背後,暗藏著變本加厲的殘忍。
“純粹的變態。”她忍不住,想爆粗口。
雲景堯這種人,到底是什麼物種?!
他拉開副駕駛的門,將喬今安往裏塞:“坐好。”
喬今安係好安全帶,冷冰冰的問:“雲總準備送我去哪個酒店?”
雲景堯側目,對上她冰冷的視線:“壹號院。”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喬今安隻覺渾身的血液都凝滯了。
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是她曾經的牢籠,裝載著太多痛苦的回憶。
內心深處的抗拒,形成了條件反射,她幾乎是脫口而出:“不去壹號院!”
察覺到喬今安過激的反應,雲景堯心尖,似被針輕輕刺了下,泛起微微痛意。
他唇角蕩起抹苦笑,差點就忘了,他們的曾經,沒有點滴是美好的...
鬼使神差的,他把車子調了個頭,往壹號院的反方向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