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喬今安眉頭緊鎖,陡然加重了聲音:“雲景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喬煜已經受到了懲罰,你放過他。”

“放過他?趙家怎麼想我?安安,要學會換位思考。”雲景堯單手捧起喬今安的臉,唇瓣摩挲著她的耳墜。

喬今安偏過頭,有意躲開他親昵的動作。

世人都道,雲景堯咳一聲,江城的天都要變三分。他在江城無所忌憚,何懼一個趙家?

喬今安正要張口反駁,梁維慌慌張張的闖進來: “雲總,闕少帶著人去了醫院,喬煜怕有危險。”

瞧見喬今安突然發白失色的臉,雲景堯在心裏默數了三位數,三、二、一...

剛數完,不出所料,喬今安身上的硬氣,完全減退。

趙闕行下手狠毒,先前就把喬煜打的半死不活,喬煜要是被他帶走,不就如同案板上的魚,任他宰割?

不可以...喬今安臉上血色全無,哆嗦著發紫的唇:“雲景堯,我...我求你,救救喬煜。”

雲景堯挑挑眉,笑意不達眼底:“嗯?求我?求人要有求人的樣子,得拿出誠意來。”

喬今安呆站在原地,十指緊緊絞在一起:“我不知道怎樣你才能滿意。”

“喬煜也可以留在一高,條件,我還沒想好。”

雲景堯眸裏的算計,隱蔽極深。

條件,他在昨日設下局時,就想的十分清楚。

若是現在提出來,喬今安會懷疑。

他做事講究,既然要唱戲,那就得唱圓...

不等喬今安作答,他吩咐梁維:“你帶人去把闕行攔住,再去學校一趟。”

梁維猛點頭,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後,狗攆似的走到茶水間,一口氣連喝幾杯水。

他剛剛說的話,全是胡亂編排的,這樣的做法,要細說,的確是缺德。

但沒辦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近雲總者,黑不見底。

跟在雲景堯身邊這麼久,這些事他其實沒少幹,隻是對象是喬今安的話,他心裏有一丟愧疚。

解渴後,梁維才摸出手機,先打給派去醫院的人:“帶人撤回來。”

掛斷後,又打給學校那邊,處理喬煜的事情。

昨日從暗夜回來後,魏甜一整天都惶惶不安。她望了眼窗外,夜色降臨,華燈初上。

思考許久,她用備用手機發了條消息,取下衣架上的外套出門。

她不能坐以待斃,不能讓何依媛就那麼捏著自己的把柄。

三年前她走錯的那步棋,她要改走,還要重新走的漂亮,完美。

老街盡頭,一個不起眼的咖啡廳裏,一男一女相對而坐,各自麵前都擺著一杯拿鐵。

魏甜低著頭,不停的攪動著杯裏的咖啡,眼神飄離。

“找我什麼事?”男人開口,語氣淡漠。

魏甜回神,對著男人微微一笑:“闕凝,別這樣,我那天也是無奈才跟著景堯走的。”

那日的一幕幕浮上腦海,趙闕凝神色黯然:“甜甜,三年前你沒選我,三年後,我也沒抱希望。”

魏甜心裏一緊,細細的打量起趙闕凝,麵前的男人,分明跟三年前無差,卻總覺眼神缺少點什麼。

他果然是移情別戀了嗎?那樣的話...

“闕凝,以前你和景堯因為我鬧得不可開交,從摯友成了對頭,我自責又愧疚。這幾年,我一直生活在內疚中,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彌補。”魏甜說著,眼淚嘩嘩的往外掉

趙闕凝不為所動,那日她選擇跟雲景堯離開後,他就想通了一點,麵前的女人,喂不熟。

她對自己,隻有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