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堯沒回話,找了個清淨的地方坐下,散漫不羈的將煙點燃。
趙闕行拿了瓶酒,坐了過來:“阿堯,聽說魏甜回來了?”
“你家老二說的?”雲景堯撣下煙灰,不緊不慢問。
“他對魏甜什麼心,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你們兩個犯得著為個女人搞成這樣?”趙闕行是真感到可惜,說完還不忘嘖聲。
女人,就是禍害。
不遠處的宋霖聽見,也隨之附和:“就是,人都出趟國又回來了,你們兩個還置氣呢,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
雲景堯厲光一掃,明顯不情願:“你敢。”
宋霖還真不敢在老虎身上拔毛,戲笑一聲:“算了,怕你給我打成肉泥。”
柳閔文話少,端起酒杯衝宋霖道:“少說話,多喝酒,潤喉。”
“呦嗬,這口氣不小,爺今天非得給你喝翻咯。”宋霖一聽來了興致,拚酒,那是他的強項。
宋霖又叫了幾個女公關進來陪酒,連著喝了好幾輪,個個都開始興奮起來,氣息逐漸糜爛。
有個女關公給宋霖倒酒,被他摸得差點化成一攤春水,柳閔文也沒忍住調笑道:“霖子,聖手啊。”
“不瞞你說,我這雙手遊曆還真豐富。”宋霖挑挑眉。
眾人哈哈大笑,雲景堯坐在那裏,似局外人,麵無表情的品著酒。
一群人笑的正歡,門從外麵被推開,梁維手裏拿著剛買的手機,背後,還有個女人。
女人穿著純白色的及膝長裙,一頭柔順的黑發,隨意飄散著。
宋霖以為自己眼花,不確定的喊了聲:“魏甜?”
魏甜微笑,大方的衝他打招呼:“嗨,宋霖,沒想到你也在。”
因為她的到來,包廂裏突然沉寂的詭譎,雲景堯抬眸,看到魏甜時,臉色發沉。
梁維戰戰粟粟的把手機遞給雲景堯:“雲總,卡已經補辦好放進去了。”
雲景堯眉目冷淡,嗓音夾雜著不喜:“這怎麼回事?”
“魏小姐給我打電話,問您行蹤,非要跟著來,我沒攔住...”梁維麵露苦色,雲總的白月光,是真的不好應付。
還是太太好...太太不會胡攪蠻纏。
眾人的目光都彙聚在這邊,雲景堯再不樂意,也沒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責難梁維,揮揮手讓他出去等。
“阿堯,你生氣了嗎?是不高興我來打擾你了嗎?”魏甜嘟著嘴,又像是很自責:“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長得乖巧,笑起來純真無邪,一副欲語淚先流的委屈樣,楚楚可憐,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憐惜。
宋霖縱橫花叢多年,怎麼舍得美女落淚,當下就安慰道:“哎呦,你不在的這幾年,阿堯找你都找瘋了,你這說的什麼話。”
魏甜嬌嗔:“誰不知道那是好聽話,我才不信。”
本著女人要會撒嬌,男人才有疼愛的衝動的原則,她又柔弱的擠下幾滴淚來。
趙闕行眼珠一轉,想了個餿主意:“不信我們,總信你妹妹吧?給何依媛打電話,讓她來,你當麵問問。”
柳閔文附在趙闕行耳邊,小聲壞笑:“你不待見她,也不至於這樣整她啊。”
聽見何依媛名字,幾個陪酒女伴小聲議論:“何依媛?當紅女星嗎?這女孩是她姐姐?”
剛剛被摸的女公關偷瞄了眼魏甜,咂舌:“貴圈真亂,前兩天新聞上還是姐姐呢,今天妹妹找上門了,雲總還真是四處留情。”
淼淼掐了一把那個女人,使勁兒衝她使眼色:“你小聲點。”
淼淼跟在趙闕行身邊有點時日,自然知曉這個圈子亂的不得了,雲景堯上次帶的,也不是這兩人啊。
但不管如何亂,絕不是她們這群人能議論的,跟著這些公子哥,管得住嘴也是關鍵。
趙闕行見雲景堯沒反應,當他默許了,走出門去打電話,不知道怎麼說的,何依媛答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