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惡其餘胥,他甚至快忘了環宇旗下還有這個產業。

好在,他培養出來的下屬能力極強,這個酒店開業至今從未出現過虧損。

\\\"走吧。”他想,既然來了,就好好考察一番。

梁維跟在他身後,心裏悄悄犯嘀咕,看吧,這魏小姐對雲總而言,總歸是不一樣的。

如果這要換成太太,雲總估計連車都懶得下,直接叫人把她帶到麵前。

最近很流行的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哦,對了,白月光。

魏小姐就是雲總的白月光,至於太太,連朱砂痣也算不上。

梁維低著頭想的出神,沒注意到雲景堯突然停住,一下沒刹住腳步,直直的撞到了他肩上。

雲景堯有健身的習慣,穿上衣服看著瘦,脫下衣服的內裏,實則是一身健碩的肌肉。

梁維懷疑自己撞了一坨生鐵,下一秒鼻梁就要坍塌下來,痛歸痛,卻又點兒也不敢發聲兒。

“叮——”下行的電梯門緩緩打開,裏麵一男一女正在拉扯,男人強牽著打扮清純的女人,似要把她拖去哪裏。

兩人抬頭,與雲景堯目光相對,時間靜止,無聲對峙...

梁維正揉鼻頭,忽然沉重的氣氛,讓他察覺出不尋常。

他抬眸,眼前的場麵,讓他驚訝不已,脫口而出:“魏小姐,凝少?你們這...”

話未說完,雲景堯眼裏閃出的淩厲目光將他阻斷,梁維驚覺自己失言,偷摸往後挪了兩步,退到一旁。

雲景堯視線緊鎖在魏甜臉上,眸裏如冰石般的涼意,逼得她不得不開口:“阿堯,好久不見,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魏甜從未想過,自己和雲景堯再見,會這般狼狽。

她用力的想要甩脫趙闕凝的手,趙闕凝的手掌卻收的更緊。

趙闕凝斜著眼瞥雲景堯,手扣著魏甜的手高舉起,挑釁道:“雲少,不好意思,恐怕要讓你白跑一趟了。”

雲景堯舔了下後槽牙,側著頭冷笑,沒說話。

趙闕凝拖拽著魏甜往外走,經過雲景堯身旁時,肩膀狠狠的把他撞開。

魏甜低著頭,不敢看他,任由趙闕凝拉著她離開。

就在魏甜與雲景堯擦肩而過時,他一把將她拽住,問她:“不辭而別,回來就是這樣自甘墮落?”

魏甜搖頭,眼裏淚水充盈,張開唇好半響,一個字也沒吐出來,鵝蛋臉上盡是委屈。

委屈裏,夾雜著旁人看不透的一丁點兒懊悔。

趙闕凝過來掰開雲景堯的手,譏諷道:“是或者不是,跟雲少有關係嗎?雲少可是有婦之夫。”

雲景堯不怒,微微一笑:“凝少怕是誤會了,我來,是帶甜甜去見魏老師的。”

魏甜猛然回頭望著他,淚水流下臉頰:“阿堯,別跟爸爸說我回來了。我...沒臉見他。”

雲景堯不答話,把一隻手揣進褲兜,悠然的進了電梯,按下關門鍵。

魏甜和雲景堯在一起一年多,他的喜怒哀樂,她自是摸得清楚。

他剛剛的話,是在她耳邊敲打的警鍾。

門縫將合上前,甜順雙手扒上門邊,順著縫隙擠了進來

雲景堯唇角泛起一彎小角,狹長的眸微抬,對上趙闕凝遞過來的目光,挑釁止不住溢出眼角。

他從不下沒有勝算的賭注。

門再次合攏,趙闕凝從僅剩的間隙裏望了眼魏甜,垂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