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為自己加油打氣,可後方的那三道人影,竟又突兀的詭異消失。
“人......不見了?”
一人喃喃,可他的話音剛一落下,隻聽咚的一聲!車頂傳來沉悶巨響,眾人驚駭欲絕,豁然抬頭看去,隻見車頂猛的凹陷下去一截,好似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車頂。
“草你麼的!開槍!”
司機死死握著方向盤,那骨節都有些微微發白,三名保鏢連忙的慌亂中回過神來,將槍口對準了車頂。
火光噴湧,子彈傾瀉而出,將車頂射出一個又一個孔洞,密密麻麻如同篩子。
“死......死了嗎?”
車頂此時已沒了動靜,眾人麵麵相覷,都是鬆了口氣。
雨更大了,那如幕布般傾盆的雨水籠罩四周,前方隻能隱約透過車燈看清一絲朦朧。
驟然!在車燈的映射下,前方十米左右浮現了一道黑影,他就那麼靜靜站著,不閃不避。
司機也看到了,他怒吼一聲,猛地一踩油門,
“老子撞死你!”
五米,三米,兩米!眼看車子即將撞到那道黑影,隻見黑影突兀的伸出了雙手,對著車輛的前引擎蓋就是狠狠一砸!
砰!
一聲巨響,前引擎蓋被一雙拳頭瞬間砸扁,那可怖的力量讓車的尾部高高抬起。
司機的身子離開了座椅,在空中懸浮了片刻,但又瞬間被安全帶死死的拽回到了座椅之上。
但後座的幾人可就慘了,他們沒係安全帶,這一下,讓眾人紛紛暈厥,被他們保護在中間的李建業額頭流出一股殷紅,但他卻對此置若罔聞,依舊抱著頭,呢喃著。
車輛已經停了下來,儀表盤上的故障燈閃著紅光,車內幾人痛苦呻吟。
司機被那麼一下搞的七葷八素,車廂裏很暖和,仿佛與外麵的世界隔絕了一般,恍惚間,司機從那密集的雨水聲中聽見了一連串沉重的腳步。
砰!
司機左側的車窗轟然碎裂,破碎的玻璃伴隨著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臉上,讓他一個激靈。
緊接著,還不等他有所反應,一隻如同鐵鉗般的手掐住了司機的脖子,用力一擰。
哢嚓。
骨頭斷裂,司機雙眼圓睜,滿是不可思議,他死死的盯著麵前的身影,臉上盡是恐懼。
他穿著西裝,臉上戴著一張銀色麵具,遮蓋了他的麵容。司機的瞳孔開始渙散,臨死前,他有一種錯覺,雨水好似懼怕他,竟齊齊從他的周身避開。
另外兩名銀麵不知何時也出現在了兩側,那鋼筋一樣的鐵臂徑直撕開了車門,隨手一拳砸在保鏢腦門上,宛如爆開的西瓜,斃命當場。
“我靠!我就知道,穿越總得沾點玄幻的!”
遠處高樓上,李源透過瞄準鏡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鮮血順著大雨沿著車輪排入了下水道內,好不血腥。
同時,李源也長呼口氣,慶幸自己沒有惹上這群人,他還沒活夠呢。
車旁,銀麵人打量著抱頭呢喃的李建業,隨後看向自己的同伴,發出了一種明顯是經過處理的聲音:
“他這是,要墮化了?”
另一人也是觀察著李建業,點點頭道:
“看樣子是的,上頭讓我們來做這種活,也有點大材小用了吧。”
三人的麵具下,不知是何種表情,為首的一人打量著兩名同伴,上前一把抓住李建業的頭發,將他拖出了車,扔在了水泥地上,濺起一陣水花。
也許是這一摔,摔醒了李建業,他喉結滾動,緩緩開口:
“我和你們有仇嗎?”
其中一名銀麵男發出一聲冷笑,
“那倒沒有,隻是上麵想要你的命罷了,奇怪,你不害怕嗎?”
李建業突兀的抬起了頭,他那眸子瞪的滾圓,
“為什麼都想要殺我啊,我已經死了一次了,還要繼續死麼?我掏錢掏人,修建了那麼多學校,資助了多少兒童啊,為什麼都要殺我?我做錯什麼了嗎?”
李建業的嘴角漸漸勾起,有些癲狂,
“我是人啊,我沒有欲望的嗎?發泄一下怎麼了?而且,我也沒殺多少人啊,我隻是負責買賣啊,偶爾有不聽話的,我才折磨死他們的。”
李建業低下了頭,聲音又重新變得低沉。一旁三名銀麵人麵無表情的盯著這一幕,其中一人說道:
“他要墮化了啊,要不趁現在打死算了,被撓一下也怪疼的。”
“讚同,預言筆記裏不是寫了,這家夥,未來滅了半座城,趕快弄死吧,十七,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