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娘子,不要臉”
“你,不要臉的人的娘子是你”
這邊郎情妾意,但是江齊那邊卻不太好。
“快,傳太醫”江齊急匆匆將嬿安放在床上。
今日晚宴,是許嬿安第一次江齊出席,卻也是他與許蒼溪約定對太子下手的時候。
太子秉性好色,按照計劃,借許嬿安敬酒之手下藥,他們會安排許家細作蕭清歡蕭貴人,與太子通奸,令太子失德,皇帝自然會冷落太子,但這不是致命一擊,不足以拉太子落馬。
劉焉私建宅院於龍脈再呈上,隻需要一個時機,一個等太子作死的時機,那麼,一切就太順利了。
但莫名其妙的是,蕭貴人沒有去,險些被玷汙的人卻是許嬿安。
江齊見許嬿安長時間未歸,就去尋了,等趕到時,嬿安的上衣都快被扒下來了。
江齊回想起剛剛的事,門扉被抓撓出道道血痕,當時,她究竟是有多麼絕望,如果當時他沒有趕到,江齊不敢再細想。
恰好,許嬿安這時發出情欲的呻吟:“難受,我好難受”
像小貓一樣,嗚嗚咽咽,聽了心裏就像被撓了幾下,泛濫細密的心酸,這不是愛,隻是心疼。
明明是尊貴的公主,怎麼偏偏有那麼多的磨難。
江齊見狀,大吼一聲:“太醫呢?怎麼還沒來?”
傳來下人誠惶誠恐的應答:“公子,已經去了”
許嬿安可等不了,不停地剝江齊的外衫,唇齒在各處點火。
江齊有些不知道怎麼辦,忙叫雲雀喂下涼茶,降下她身體的火熱。
他不知道這根本就是杯水車薪,許嬿安意識已經迷蒙,她隻想趕緊得到撫慰。
“江齊,要我”她忍無可忍,在藥性下,放下所有臉麵,將自己交給江齊。
江齊驚訝了片刻,又拿下嬿安作亂的手道:“嬿安,你神誌不清了”
“江齊,我認真的,我……想要你”
許嬿安睜開眼睛,好讓江齊看到她眼裏的執著,她是真的。
江齊就像是包容不懂事的孩子般:“嬿安,你現在神誌不清”
他格外加重神誌不清四個字,想讓許嬿安知難而退。
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太醫,這邊走”
聽到太醫來了,江齊也鬆開許嬿安將空間留給太醫。
許嬿安的手兀自被鬆開,她有些不明白,她堂堂許嬿安,配誰那都是低嫁,為何都對她避之不及,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今日,席間吃了杯酒就莫名昏昏欲睡,隻感到迷糊間被人攙扶進一間偏殿,醒來,就見那色眯眯的太子,對她上下其手。
她拔下頭上的簪子就刺,隻可惜被躲過去,隻刺到肩頭,隨後,她趁太子還未反應過來,一腳踢翻,就要跑向大門,但沒跑兩步,就渾身一軟,踉蹌地跌倒。
一定要出去,一定要。
許嬿安抓著地板往前爬,太子就像逗老鼠的貓,一點也不著急,看著獵物瀕死的求救,饒有興趣。
在獵物即將逃出生天時,一把拉回地獄。
就像許嬿安抓住門扉,以為能夠逃離時,卻被太子從後麵拖回,她緊緊抓著門扉不肯鬆手,手指磨破的血順著木門向下流。
但是,結果都是一樣,她逃不掉。
她已經絕望的等待命運的到來,她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沒有依靠,一直都是一個人。
“哐哐哐”門在劇烈的撞擊下,一個人破門而入,伴隨的一道道驚呼聲,還有一件帶有體溫的外衫,將她包的嚴嚴實實。
“太子今日欺我新婦,晉國的燕安公主,皇上的妹妹,可是欺人太甚。”
沒再管旁人,江齊帶著她就去到朝陽殿,她以往的宮殿,大步流星而去。
她那一刻貪心的想,如果命運注定予我不公,他是否能成為唯一的確幸。
如今看來,到是自作多情了。
“江齊,是因為槐夏嗎?我就這麼比不上她?”
“公主,好好養傷”
江齊沒有回答,隻是疏離的叫著公主。
身後的下人低垂著腦袋,不敢多聽一個字。
許嬿安見他離開,無力的癱倒在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