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想嚐嚐你的腦子)
當我在寫這本書的時候,外麵風和日麗…才怪。提莫的凍死我了,不是一朵雲都看不見你是怎麼下雨的啊!
算了,人不行走到哪裏都是蜀道難,何況我還算個廢物?
放平心態,再看看這愁容滿麵的世界,灰暗得像是我老家塌了幾十年的老房子。雨默默地擦洗著這世界的塵,也洗著默然者的臉。它也希望世界會清澈些嗎?別幼稚了,小鬼,你擦不幹淨噠。
雨啊…算了,我欣賞不了了,凍死了,回家回家!
“扯淡,扯淡!”熟悉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狗貨!你下次再這麼喊老子,老子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丫的,荀彧你是有什麼大病吧!誰外號這麼大聲的!我不要麵子的嗎?!
“吆,這不是“瞎扯淡”嗎?幾天不見這麼拉了?”荀彧一把摟住我,像我親切的…狗?
“我再說一遍,老子叫夏澈!夏澈!”不是你幼不幼稚啊,幾歲了還叫外號?!
“你不也叫我狗貨嗎?我叫你一聲扯淡怎麼了?!”
嘿,你還理直氣壯上了?
“你丫的不就叫狗貨嗎?哥歐狗,和無臥貨,有問題嗎?”
“睜大你的狗眼給老子看清楚,這兩個字念荀彧,西雲荀,一勿彧!腦殘!”
“彧是整體認讀音節好嗎?!連你自己的名字都不明白,你才是個腦殘!”
“你腦殘你腦殘你腦殘你腦殘…”
“狗貨狗貨狗貨狗貨狗貨…”
“扯淡扯淡扯淡扯淡扯淡…”
“閉嘴!”我們倆異口同聲。隨後對視一眼,笑得像個腦殘。
“不是你幼不幼稚啊?”
“你不幼稚?啊?還擱這兒給我裝?”
然後狗貨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差點沒把我拍背過氣兒去。
“走,哥請你吃飯!”狗貨仰天大笑,頗有一股子大哥勁兒。
“行哪,去哪?”
“嘶,我今兒剛來,還不曉得,你領個地兒吧。”
“好勒,哥!”
“先說好啊,我就出兩百,多的自己掏啊!”
嗬——忒!
你敢不敢再狗一點啊狗貨?!
算了,多年的兄弟,不跟他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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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找了個燒烤攤,露天的,也沒人去聽你怎麼嗶嗶賴賴,坐到這兒,跟兄弟吹吹牛*,打打牙祭,順便懷念一下當年巨腦癱的事跡。
“不是我說,兄弟,”荀彧又塞了一口烤肉,“想當年咱哥倆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咋現在能混成這熊樣兒了?”
“不是我混成啥樣了?!我要錢有錢,要才華還有錢,我混成啥樣了啊?!”
“老牧都跟我說了,”他癟了癟嘴,翻了個白眼兒,“被炒魷魚了吧?”
“老牧那個缺心眼兒的…那是我被炒魷魚了嗎?那是我把他們炒了!他們失去我就是他們最大的損…”
“兄弟。”他忽然嚴肅起來。
“咋了?”我心頭不由得一緊,像是被誰攥住了,害怕著他下一句話——
“我媳婦兒跟人跑了。”
他紅著眼,血絲幾乎要從眼裏蹦出來。
提莫的,感覺有口痰卡嗓子裏了,卡得老子說不上話。
我咬咬牙,一把抄起酒瓶——
“放那!”他大吼一聲,然後又氣弱了下來。
“你小子酒精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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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夾菜,他喝酒,不夠了就再上。
他酒量還行,但喝得太猛,沒一會就趴那了。
我攔了個好心人,把我倆送到海邊。
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又吐。
我拍著他的背,腥鹹的海風送來大海無私的寬容。
“夏澈。”
“你說。”
“答應我個事兒。”
“行。”
“如果有下輩子,咱倆還作好兄弟。”
“好。”
“對了,帶上老牧一起…”
“必須的。”
“哈哈哈,到時候咱們仨群英薈萃…不,狼狽為奸,幹它個天翻地覆!”
“行,你說狼狽為奸就狼狽為奸,幹它!”
一夜風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