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夏落英此時隻有這個感覺,難道是自己宿醉了?可是前天晚上沒喝酒啊,馬上到截稿期了,自己恨不得長出八隻手來畫畫,怎麼可能還會喝酒?那這種痛感是怎麼回事?還沒等自己想清楚,思緒還未緩轉,就聽見旁邊傳來細小的童音。
“二哥…她,她不會死了吧?”
“別,別胡說,就,就算死了,也是她活該!”
誰在說話?夏落英費勁微睜開了一隻眼,隻看到兩個小孩畏畏縮縮站在一旁,大一點的男孩把女孩擋在身後,身上穿著的衣服打滿了補丁,雖然整個人看著髒兮兮的,可眼睛卻死死盯著她,眼裏像染著火,隻一眼夏落英就看出了這個男孩很恨她,像是巴不得要殺了她,給夏落英驚出一身汗,她可從來沒見過這種小孩。
自己不是在工作室嗎?從哪裏來的小孩,一身裝扮不像是現代人穿的,自己喝醉了跑人家劇組來了?好像是回應她的疑惑,腦中突然湧現出一長段不屬於她的記憶,那種撕裂感比之前的頭痛來的還要讓人窒息,好像要把腦袋從中間劈開一樣。
原來自己猝死在工作室了,現在穿越到了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夏落英”身上。這個原主可謂是無惡不作,簡直壞透了,小時候就被自己親娘寵上了天,因為出生的時候沒顧好,瘦瘦小小的,親娘心裏有愧,家裏所有錢都用來給她補身子,越補越壯,如今剛15就已經近200斤,也不知原主親娘是何心理,頂著家裏人所有的唾罵聲硬是把原主養得白白胖胖,自己卻瘦的跟猴一樣,還要下地勞作,久而久之身體不堪重負,卻在臨死前把原主以二十兩的價錢賣給了宋家,給宋辭安做媳婦,之所以宋家接受了,都是因為宋父以前欠了夏父的恩情,一直未報結果二人雙雙離世,沒料到夏氏一直記著,在自己吊著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逼著宋氏還了這份情,讓她的兒子娶自己女兒,宋辭安日後還要考學,自是不能被人指點,宋氏無奈隻得同意。
宋辭安自然知曉父輩的恩情,不能推脫,雖無愛慕之情,但隻要夏落英日後顧家,在自己在外考學時能分擔些家事便也是好的,可世事無常,這夏落英可謂是嬌縱蠻橫,成婚當日便放下狠話,要不是看在娘親份上絕不會與他成親,自己是要嫁達官貴人的,而不是他這樣的窮書生,一輩子腦子裏隻有書,要她好好當他媳婦,就兩個字,做夢!氣的宋辭安第二天就去了縣裏,暫住在一個親戚家。本以為夏落英隻是與他不對付,誰想到宋辭安走後,她更是不把宋家人放眼裏,宋氏早些年落了腿疾,很多重活幹不了,都要靠鄉親鄰裏幫襯,這個媳婦不幫著婆婆就算了,還要她來伺候,每日逼著她下地幹活,自己在家使喚小叔子小姑子給她做飯洗衣,說自己的手指可嬌嫩了沾不了一點兒陽春水,隻要沒順她的心,就開始撒潑,哭自己沒爹沒娘,嫁到宋家來受苦了,宋氏臉皮薄,一來二去隻能忍了下來,久而久之宋家人越發黑瘦,而夏落英依舊白白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