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休整工作比想象中耗費的功夫要小得多。由於戰場太分散,打鬥造成的破壞都不算很大,潛伏在各國的隱秘勢力在這場短暫的戰爭裏被一次性基本肅清,也讓重建工作比較輕鬆。唯一造成麻煩的,是各國陸續出現了一些奇怪的極具攻擊力的動物——是從崩塌的地下逃出的那些超出常識的生物。一時間以木葉村為首,各忍者村落都接到不少捕殺動物委托,連剛剛發展起來的雲忍村都整日忙個不停。
一個月之內,風波基本平息。所有人的生活開始回歸正軌。
木葉村——
“傷勢不要緊了麼?”
“啊,我好歹也是個醫療忍者,再在醫院呆下去會被人恥笑的。”綱手手臂上還吊著繃帶,不過精神已經恢複了一貫的颯爽,“而且那些工作再積壓下去也不太妙,連靜音都會想逃跑了啦。”
“原來如此。”老人霍霍笑起來,愉快非常。
“歡迎回來——正好,這裏有件事需要你來決定。”
“我聽說了,那個人的事情是吧。”
宇智波佐助已經隨同昔日同伴返回木葉,此刻接受叛逃的處罰在宇智波大宅閉門思過中。據監視的暗部回報,少年的情緒一直很平靜。
而宇智波鼬,自崩塌之後始終下落不明。
“崩塌現場已經清理完畢,沒有發現他的屍體……”讀著報告,綱手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也沒有發現零的。”
“無論如何,作為曉之朱雀他畢竟是殺了不少人。如果其他國家要求木葉做一個交代……”
“好啊,隨便他們——”綱手伸了個懶腰把文件一扔,身子朝椅子上一靠:“盡管自己去把曉之朱雀抓回來,我們就給他們一個交代。”
吸著煙杆,三代微笑著歎了口氣。
對外,木葉叛忍這個身份大概這一生也不會有所改變。
“話說回來,零的事情卡卡西向您報告過了麼?”
三代瞥了眼桌子一角,“……他隻說那人始終戴著麵具。”
“是麼……”綱手的目光穿過窗外,不遠處正是火影岩。五尊巨大的頭像以高度稍降的並列,陽光反射在上麵,如同某人燦爛的金發。
“失禮了。”靜音推門進來,手上抱著一堆卷軸。“那個三代大人,我剛剛在要封存的資料裏發現了這些,在想是不是誰放錯了……”
“都封起來吧。”
“……咦?但是這些是……”
“沒關係。”三代淡淡地說,“我想大概再也用不到了。”
“……是。”
摸不著頭腦的女忍抱著卷軸行禮之時,最上麵的一本微微滑開,露出幾個字。
屍鬼封盡
窗外有泛黃樹葉,一片一片飄離枝頭。
【……前幾次戰爭也好,最近的圍剿殲滅戰也罷,且不論大義在哪一方,作為這幾次戰爭的直接參與者我們能夠得出一個明顯的結論。毫無疑問,一個人的力量,是極為有限的。忍者是一個團體性職業,在需要幫助的時候向同伴求助,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信任應該信任的,保護必須保護的,這是之所以為忍者的基本素質。在任務中舍棄同伴的人,我們把他叫做垃圾,而把同伴伸出的援手拋在身後獨自一人背負所有的人,我們把他叫做混蛋……】
“……我說,”滿頭黑線地抬起頭,海野伊魯卡的眼角正不停地抽搐,“這本新編忍者教材真的能用麼……”顯而易見就是有非常具體的針對對象啊……“而且,起碼【獨自一人背負所有】的後麵,應該是【英雄】吧?”
“啊,這裏我倒是覺得寫得很好。”捧著茶杯的女教師掃了一眼書頁,起身準備去教室上課。
“隨隨便便犧牲自己完全不顧會有多少人為此難過的所謂【英雄】……某方麵來說,確實是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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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忍村附近,一片棗林裏的一處小院落。
“呼啊啊啊~”少女打了個嗬欠,睡眼惺忪地蜷著身子倚在臨庭院的廊下,“沒想到教材這種東西比小說還要難寫啊……”
……你又做了什麼……為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單手撐著地板斜斜坐在一側,銀發男子垂下眼睛習慣性地歎了口氣。
“……總而言之,由於剛剛求婚還沒等到答複就跑去女澡堂取材,托五代目火影的福,自來也大人似乎還會在木葉醫院呆上一段時間——你在聽嗎,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