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南棲還想問話,但青年已經掙脫了她的束縛,直直撲到她的懷裏。
青年如棄犬在嗚咽,腦袋在影南棲的胸口處蹭了又蹭,眼角流出的淚水浸濕了她胸前的布料。
“難受……”
青年此時已經沒辦法維持自己的理智,隻能憑借本能不斷貼近影南棲。
影南棲用手迫使對方將臉抬起來,“乖狗,你叫什麼名字?”
“雁承影。”
青年含含糊糊地說出自己的名字,然後腦袋往上抬,嘴唇貼上影南棲的下巴,舌頭牙齒對那塊肌膚又舔又咬了起來。
影南棲一手抓住雁承影後腦的發絲,一手解開自己綁頭發的發繩。
發絲垂落在雁承影的麵頰上,讓他感覺腮邊發癢。
這股癢意讓他忍不住輕喘了起來。
心靈上欲壑難填,肉體上碰觸不夠。
雙重折磨下,雁承影隻覺得自己如墜阿鼻地獄。
影南棲低頭狠狠親了他一口,再將他一把推倒在榻上。
雁承影的腦袋重重地摔在上麵,本就神誌不清的腦袋變得更加混沌。
也在這時,雁承影的胸膛處滑過一絲涼意,接著自己的袍子被敞開。
袍子被撇開,兩片衣裳如同大開的朱門,門開的一瞬間泄露出滿園春色。
春光乍泄。
雁承影悶哼一聲,眼角淚水像珍珠滾入自己的發絲。
脖子上的黑色花紋隨著他的呼吸不斷起伏,好像活了過來,在脖頸處肆意遊動。
他的手搭在影南棲的腰間,卻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對方。
但是自己不抓點什麼又非常難受,隻好一隻手攥緊底下的被褥,腰腹肌肉繃緊,咬緊自己的下唇。
影南棲俯視著全身泛著粉的青年,唇角愉悅地上翹了起來。
多麼晃眼。
多麼晃眼的春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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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點的房間隔音並不好,即使聲音有心壓下,也會隱隱約約地跑出來一些。
那隱忍,慌亂,嘲笑……
這些聲響又尖又細,一下子就鑽進了妄千山的耳朵裏。
“……!”
妄千山忍不住爆了句很難聽的髒話,煩躁地用被褥壓住自己的耳朵,企圖用這個方法掩蓋住這些聲音。
然而有一句話說的正好,迷音入耳,遮住了耳朵,還會鑽進心髒。
就這樣,妄千山硬生生睜著眼睛,在客廳的沙發上硬是坐到影南棲出來。
這件事就是有人歡喜有人愁,這邊影南棲容光煥發地走出來,即使衣服上的扣子還沒扣上,但眉眼舒展帶來的歡愉是遮也遮不住。
妄千山盯著影南棲,眼神非常幽怨。
“搞定了?”
影南棲單手扣扣子,另一隻手用光腦通知起了宋宴華。
聽到妄千山略帶怨氣的話語,她隻覺得有些莫名,“嗯,搞定了。”
“那我可以走了嗎?”妄千山隻覺得胸口堵了一口氣。
看著妄千山的黑臉,影南棲反而意識到了什麼。
她托著自己的腮幫子,笑道:“妄千山,你有偷聽牆角的愛好麼?”
妄千山倏地站起身,拿起一旁的外套穿上,用帽子蓋住自己發燙的耳尖。
“我走了,有需要光腦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