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秋高氣爽,最適合相親的日子。
裝修高奢的餐廳裏。
蘇易煙坐在臨窗的角落裏,潔白勻稱的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水盈盈的狐狸眼望著外麵,絕美的側顏透出絲絲的冷。
她長得極美,鵝蛋臉,狐狸眼,秀挺的鼻子,不點而紅的朱唇,嫩白如剝了殼的肌膚,黑長直腰的長發,讓她看起來又純又欲,惹人遐想連篇。
無視周圍投來的驚豔目光看著外麵, 直到一道穿著米色風衣的修長身影出現在餘光裏,她臉上才有了絲絲的漣漪。
她想不通, 堂堂百年望族季家繼承人,為什麼會三番四次指定跟她這個家裏陷入資金危機,瀕臨破產的千金相親。
等季淩川走進咖啡廳,她更清楚的看到他的外貌,才明白媒體對他的評價並不誇大其詞。
風姿卓絕,恍若天人,貌勝潘安。
她在不動聲色打量季淩竄時,他漆黑的眸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眼底也泛起了繾綣的光,但很快消失無痕。
他大步流星的走過去。
“蘇氏集團資金鏈斷,陷入經濟危機,你那交往五年的男友立刻另攀高枝,不過一月就和豐氏獨女定了婚期,五天後就要舉辦婚禮,你聽到消息深夜買醉,靠在電線杆邊痛哭被拍上熱搜,你父親也因此被圈子裏的人嘲笑養了個被人白玩的女兒。”
季淩川雙腿交疊,姿勢優雅的靠在卡座上,語調慵懶,開門見山,“所以你才自暴自棄,答應和我相親了?”
他之前就放話想跟她認識,不過接連三次都被拒絕,這次倒是很幹脆。
“……”
蘇易煙聽了,瀲灩著水光的狐狸眼閃過了一絲的薄怒,揭人不揭短,戳人不戳傷疤,這人偏偏反其道而行。
難道媒體還另形容,能比季淩川外貌有衝擊感的是他的嘴,既毒且損。
“蘇小姐想不想給大家證明,你不眼瞎,蘇董也沒生個戀愛腦被人白玩的女兒?”
季淩川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扣著桌麵,仿佛沒看到蘇易煙的憤怒,語調更顯慵懶,不過細聽下,又透著絲絲循循善誘。
聞言,蘇易煙掩下憤怒,盯了季淩川一會兒,才道:“怎麼證明?”
和徐曉陽的五年感情比不上家族利益,算她眼瞎錯付,但她不允許老父親被嘲。
“和我結婚,關於你的流言蜚語迎刃而解。”
季淩川自信從容,“我還能給蘇氏集團投資一大筆錢,幫你父親解決燃眉之急。”
聞言,蘇易煙的狐狸眼閃過一絲的訝然。
“結婚?和你?”
她如鶯的聲音有些遲疑。
“嗯。”
季淩川挑了挑眉,有些興味的看著蘇易煙,“蘇小姐,就看你敢不敢了。”
“敢的話,現在就去領證,你父親能解燃眉之急,我還能帶你去參加婚禮撐場子,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對吧?”
他說了嫁給他的好處,“你掏心掏肺的和人渣處了五年,人家還不是轉眼就要娶別的女人,還不如賭一把跟我結婚,等成了我的女人,誰還敢說蘇家的不是?”
那時蘇家完成階級的跳躍,是別的家族拍馬屁都趕不上的存在。
蘇易煙沒有被他的利誘衝昏頭腦,濃而黑的眼睫毛輕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季淩川沒有逼她,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敲著桌麵。
但若往桌下看的話,會發現他另一隻手在輕扣高定的西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