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越王妃自然也是心急自家兒子的婚事,可是京裏至今沒有什麼口風出來,他們也不敢輕易給無冶娶侍妾,沒有正妻沒過門就有侍妾的說法。

沒有侍妾但是可以有通房的,但是平日見無冶從不和家中丫鬟說話打趣,王妃覺得他也還小,便也沒著急安排。如今她聽無畏這番話,才領悟到大概自己兒子思春了。

“哪家的姑娘?”王妃抬抬眼皮。

無畏低下頭,“屬下不能說!”

王妃白眼了一刀無畏,哼道:“你不說不代表本宮查不到!過段時間就是端午了,本宮去北苑設宴,請請這城中年紀合適的女子,不止給你家世子挑幾個通房。本宮看你也年紀大了,要是有喜歡的也和本宮說!”

無畏二十有二了,也算大齡青年了。他沒有成婚,一個是常年跟隨世子,感覺沒有這麼迫切成家。一個是他也沒遇到能讓他心動的女子。

“屬下不敢!”無畏見王妃朝他陰惻惻地笑著,不由心裏一顫。

得到準話的王妃開始去籌備端午宴了。

謝婉清可不管無冶怎麼想,她此刻正在郊外的茶莊裏。

從小她都跟著謝牧之學鑒茶製茶,雖然不如供養的炒茶師傅厲害,但也是不錯的。

如今謝牧之出事,炒茶師傅被挖走了一大半,如今的茶莊就顯得蕭條多了。

謝婉清也不是非要此刻做出什麼成績來,不過是她實在不知該做些什麼才好。父親一日沒有救出來,她一刻都不能讓自己停下來。總覺的該讓自己忙碌起來的好。

轉眼也過去了大半個月了,謝千晨也沒有派人送些口信回來,也不知道如今是什麼境況。謝婉清作為女子,有她的局限性,除了派人再去京城裏,她根本無法能去解決她父親的事情。

這段時間父親入獄,退親除族,自己失去清白,好像一係列事情沒有預警地都朝她砸過來,讓她應接不暇,而她絲毫不敢放鬆。

所以,她在茶莊住著,不止是在考慮未來的發展,也是一種躲懶避世。

茶莊不止有莊園,還包括了一片茶山。

山腳下是謝家自己包下來種的茶園,山上卻大片的野山還未開發。

謝婉清有時也會往上爬去,權當做散心。而且在這山上還藏著隻有她和謝牧之才知道的秘密,本來打算為這次皇商競選的殺手鐧。

雖然茶山上頭鮮少有人跡出現,但為了保險起見,謝婉清每天都當作純粹地登高,但也有幾次裝作不經意間偶爾會路過那地。

如今謝家翻盤就靠這個了,她瞧一眼也是安心。

這邊謝婉清在避世,無冶卻在家裏寢食難安。

“謝婉清打算在那莊子裏呆多久?”無冶不耐煩地問道。他一早就派了兩個暗衛跟著謝婉清,所以謝婉清的一舉一動都有人每日彙報過來。

“聽彙報的人說,謝小姐在那邊讓人日日收拾,像是要常住的模樣,我想恐怕她是打算一輩子都呆那兒吧?”無畏想了想,絕得如果謝婉清這麼做也合理。她一個女子最近風頭可是出盡了,而且都不是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