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人看了一眼盒子,又看了一眼謝婉清,問道:“求什麼?”
謝婉清低聲回道:“小女想念父親,想看一眼便好!”
知府夫人沒說話,帶著女兒走了,當然也帶上了那套頭麵。
謝婉清鬆了一口氣,她求的不多,五百兩買個見麵已經非常貴了。
不出一日,便有人通知她準備準備去見謝老爺了。
當日,謝婉清把首飾全收了,隻做丫頭打扮,帶著銅寶跟著領路的要府衙監獄去了。
初初見見到父親,謝婉清的淚水就控製不住落下了。
“父親!”謝婉清也不顧的周遭的髒亂撲了上去。
“清兒!”謝牧之激動地站起來,他才三十出頭的年紀,原本看起來還是俊俏小生的模樣。哪想才幾日便蒼老了許多。
就算沒有在府衙裏受苦,可每日的擔驚受怕總也讓人難熬。
“清兒,家裏怎樣了?你母親可還好?”最讓謝牧之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妻子,如今她又有身孕,就怕會受不住打擊。
謝婉清扶住父親,忍著淚寬慰道:“家中都好,無事!您且挺住,我想那茶引不是甚重要的,重要的誰要害您!若是隻是茶引的事,以往不過就是補些錢的事!”
謝牧之冷靜下來,點點頭:“這幾日我也是這麼琢磨的,就算惹不起,大不了你把家中生意都盤了,變賣點家財帶你母親回老家去!隻要你們無事便好。我這種情況最嚴重不過就是充軍,連累不上你們!”
“父親,您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謝婉清知道謝牧之說的老家是哪裏。
當初他們防著若是謝牧之出意外,謝氏家族的人會欺壓他們孤兒寡母,謝牧之早早把能動的財產都轉移走了。
他們是生意人,知曉狡兔三窟的道理。
這事也就夫妻二人並謝婉清知道。
“左右近日父親要好好保養自己!”謝婉清把帶來的包袱都擺出來,有棉被,衣裳,幹糧等。
幫父親歸置好這些,謝婉清見時間不多了,忙又交代道:“千晨哥已經去京城打聽消息了!我這也找了人幫忙。您安心等我接您!”
謝牧之總算見到女兒,擔心家裏的心情也沒那麼焦急了,他想了想還是交代道:“清兒,這世道不能隨便信了人,哪怕是你千晨哥!”
謝婉清一愣,驚訝道:“父親是說……”
謝牧之搖搖頭:“也不是,隻是不要想著全盤依賴他人,也給自己留條別人不知的退路好!”
謝牧之頓了頓:“千晨自小在我們家長大,又一心為你,我想許不是他,但這次茶引卻是全由他負責的。咱們做生意的,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所以不能把寶全到一塊!”
謝婉清聽明白了,不是說謝千晨不好,隻不過謝牧之在教她,不能掏心掏肺地相信一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