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色已晚,比賽隻能推到第二天舉行。我和大波麵麵相覷,我此時感覺到很大的壓力,不知道明天的比賽結果會是怎麼樣,但是我知道,一旦我輸了比賽,那以後我就得在這支球隊中苟且偷生,活得像隻狗一樣。
回到外婆家中,我感覺全身疲憊不堪,一股腦躺倒床上,不顧母親在外麵死活敲門就是不起來出去吃飯,慢慢的就睡著了。夢中我夢到自己和大波開始了一決雌雄的比賽,鹿死誰手,**,我從夢中驚醒,因為我夢到了這場比賽自己輸得體無完膚。所有的人,包括雯莉都在旁邊指著我不停地笑著,我還夢到自己真的變成一條狗,從此在一支籃球隊中顏麵掃地,成為大波呼來喚去的走狗,還被他一屁股騎在我的背上,我成為他忠實的座騎。
我醒過來時,滿身是汗,此時,已是深夜,這個小村子靜得出奇,我卻在這樣一個夜裏醒過來,主要因為我餓了。我悄悄走出自己的房間,來到櫥櫃旁,我記得外婆經常在這裏麵放吃的東西,希望會有剩下來的晚飯。可是,一無所獲,倒是有幾個饅頭,我拿起一個咬了一口,硬是咬不動,終於差點累掉大牙咬掉一口下來便不知其中滋味的囫圇咽了下去。這根本不能吃,太硬了,我在心中想著,開始翻箱倒櫃尋找能夠入得口的東西。
在櫥櫃的上端,有一個竹編筐子,我搬來一個凳子,那裏麵是剝好的花生仁,我試著想把筐子端下來,很可惜,櫃子太高,我雙臂無力,實在弄不下來,隻好站在凳子上慢慢的抓上一把咀嚼著,吃完一把再來一把,終於站得腰酸背痛也算是吃得飽了。我從椅子上跳下來,關上櫥櫃,把椅子放回原處,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繼續睡覺。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肯定是花生吃得太多了,一時間消化不了,肚子痛的難受,我躺在床上,麵部紮進枕頭中,爭取不去注意肚子痛,隻想著要趕快入睡。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已經到了黎明,我終於睡去,這一睡直到中午才醒了過來,連母親早晨進來拖我起來吃飯我自己都不知道。
中午吃飯的時候,外婆在飯桌上說,最近家裏老鼠鬧得厲害,昨天夜裏還翻進櫥櫃啃了一個饅頭,看來得去買些老鼠藥才行。
我聽到後心裏暗笑,居然把我的牙齒印當做老鼠的看待了。
外婆還說,那老鼠可氣人了,剝好的花生仁也被偷吃了不少,我還想多留一些給我外孫子吃呢,誰知道被老鼠偷著吃去了,真是可氣,非得買些藥來好好治治他們,不然還不得上房掀瓦。
我心裏已經樂開了花,老鼠成為最大的替罪羊,替我完全把黑鍋背走了,也真難為它們的,希望它們不要怪罪於我,我對它們最好的祝願就是最近別出門,不然肯定會喪命在外婆的老鼠藥下。
想著想著不覺真的笑出了聲。
母親發現後說,嘿,你個小兔崽子,樂嗬什麼呢,有老鼠偷吃東西還好笑啊,那些花生可是外婆專門為你積攢留下來的啊。
我狡辯說,不是,我想到了從前一個同學和一些關於他的搞笑的事情。
母親半信半疑。
外婆往我的碗裏夾了不少菜,對我說,來,晏澤,多吃點,昨天晚上沒吃,早上又沒吃,肯定餓壞了,多吃點,不然一會出去沒力氣玩。
我點點頭,大口大口的吃飯。
下午的時候,我來到籃球場,大波他們已經在那裏玩得汗流浹背了。
雯莉看到我說,晏澤哥,上午怎麼沒出來玩。
我說,昨天太累了,多睡了一會兒。
大波說,一定是害怕了,害怕會輸給我。
我立即反駁說,誰還怕了,有種放馬過來,今天非要跟你比個高下。
於是,此時,變成我和大波兩個人的單對單大對決,春哥,雯莉,小強在旁邊做裁判,為了使比賽更加公平,以免有人被收買,春哥,雯莉,小強分別做一個項目比賽的裁判。
比賽正式開始,第一局,比賽投籃,我頓時腦門直冒冷汗,但流到臉頰上,我伸手去擦的時候感覺卻是溫熱的,第一局就慘遭失敗,太不吉利了吧,為什麼第一局會是投籃。我要求比賽暫停,作為第一局裁判的小強示意大波暫停一下。
我說,我想調整一下比賽順序,第一場不能比賽投籃。
小強說,為什麼。
我說,我是剛來的,我還沒有熱身,一上來就投籃肯定沒有手感,我要求調整一下順序,先比賽跳高。
大波立即反駁,因為跳高正是他的弱項。大波說,不行,我剛才熱身過度了,一上來就開始比跳高肯定跳不高,這個不行。
小強說,那這樣吧,隻剩下一個項目了,就先比賽一對一吧。
我和大波相互注視一下,然後誰也不服誰的說,一對一就一對一,誰怕誰。
小強說,比賽項目,一對一,先進三球者為勝,現在比賽開始,大波先進攻。
我彎下腰,做好防守,死盯著大波手中的球,可不知什麼時候大波竟然學會用他那肥胖的身體作為擋箭牌,側著身子向我逼來,球在他身子的後麵,我根本沒有機會把球搶過來。
我趕緊說,聽,裁判,我要暫停。
小強說,又怎麼了。
我說,大波耍無賴。
大波反駁說,我沒有。
你就有。
我沒有。
我說,那你幹嘛老是用身體擋著球,這不是憑借你的肥胖的身體作為擋箭牌嗎。
大波說,這是一種戰術,我在昨天的《灌籃高手》中學到的。
我一時不知所措,隻怪自己昨天回到家中就呼呼大睡,竟然沒有看一看動畫片,說不定還能從中找到破解這種戰術的方法。
小強說,是啊,晏澤哥,這是一種戰術,不算耍無賴。
我說,不算就不算吧,讓你一次。
大波說,什麼叫讓我一局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急忙說,真個屁,趕快來吧,誰怕你啊。
說完,比賽繼續,大波從動畫片中學到的這一招還真管用,這一局比賽我以零比三的局勢徹底敗北。
接著,第二局開始,雯莉在旁邊為我加油,這一局是比賽跳高,春哥作為裁判。
我們找到一棵樹,找到一塊石灰塊。大波站在樹邊,雙手扶著樹往上一跳,春哥看準位置劃了一條白線,那是大波跳的高度。我一看就輕裝上陣,我輕而易舉就能超過他,可當我準備起跳的那一瞬間,腳下一個圓碌碌的石頭讓我滑了一下,頓時我的起跳力度大減,竟然比大波跳得矮了兩個手指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