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
我徹底無語。女孩追問我多大,我低著頭說,九一。
女孩笑了起來,說,你叫什麼。
我說,問這做什麼。
女孩也不說話,翻開我的課本,念念有詞說,陳晏澤。
我說,嗯,你叫什麼。
女孩放下課本,說,你聽好了,老姐我叫王曼曼。
我白了她一眼,扭頭看向一邊,說,切,還真倚老賣老了。
女孩說,我就倚老賣老怎麼著了,怎麼著,你還不服啊。
我沒有回答。
女孩說,嗨,你要不要玩滑板,跟我一起啊,我教你。
我不屑地說,切,還用你教。
女孩說,說定了哈,明天下午放學到廣場去玩哈,我等你。
女孩回到自己的座位,好像記起什麼,從抽屜裏拿出一樣東西,我看到這個東西又想起張老師,也就是張夢琪的媽媽。女孩跑出室外,馬尾在背後來回晃蕩,我注視著她消失在視線中。我低下頭繼續認真完成我的畫作,其實此時我的腦中是在想哪裏有賣滑板的店子。
第二天,我拿著全新的滑板來到廣場,這裏有一群滑板青年和少年,我在眾人之中一眼就鎖定了一個人。這個形象,這個造型,在我的腦中閃現過不止千次。我走向王曼曼,她坐在石階上,腳踩著滑板,憂鬱的眼神望著天際。
我悄悄坐到她身邊,從側麵望著這個女孩,遠處的夕陽恰好勾勒出其輪廓,幹淨利落的線條,長長的睫毛,黑色的眼珠像是果凍般令人向往。鼻子稍微挺著,嘴唇緊閉,尖尖的下巴,一些體毛在光線下透明閃現。
王曼曼不經意轉過頭來,看見我,大聲叫出來,呀,你什麼時候坐在這的,嚇我一跳。說著,她從披散著的頭發中扯出一個耳機,然後又說,你不是說不來嗎。
我說,我有說嗎,唉,你怎麼把頭發散下來了,怎麼不紮起馬尾。
王曼曼說,我自己的頭發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得著嗎。說吧,你想怎麼學,用不用我手把手教你。
我說,玩這個還用得著教嗎,你盡管玩你的,我自己會玩。說著,我放下滑板,右腳踩上去試了試,然後左腳蹬地向前滑行,我覺得可以把左腳放上去了,就在我手腳的同時,身體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撲通一聲,所有人都停下來向我看來,我的滑板自己滑向遠處。
王曼曼走過來,伸出手把我拽起來,對我說,這就叫做自大。
這個傍晚,在王曼曼的精心教誨下我學會了滑行,停止。最重要的是,我和王曼曼之間有很多次的肌膚之親。王曼曼對我說,好了,你這幾天就一直學這個,直到你能很好地控製滑板。我望著這個比我成熟許多的女孩,心裏想著,比我大三歲,也就意味著現在她很可能已經是成年人了,恐怕我還在小學三年級跟著張夢琪一起跳繩的時候,王曼曼已經來潮自己躲在被窩自慰了,或者,在我還懵懂的憧憬著嫖客哥哥的生活的時候,王曼曼已經被另一個嫖客哥哥上過了。我的視線轉移到王曼曼豐滿的胸部,看樣子,不止是個男人摸過那兩坨肉了,我在心裏如是想。
王曼曼說,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傻看什麼呢。
我驚醒過來,啊,什麼。
王曼曼說,你家住在哪。
我扭過頭,伸手一指,那個小區。
王曼曼說,好吧,那我就先走了哈,明天再一起來玩,你回去後還是要多練練多想想,不然隔一天就會生疏的。說完,王曼曼向相反的方向離去。我隻好拖著滑板低著頭故作深沉作思考狀回家,其實,我還在深思王曼曼還是不是處女,是不是私下裏已經和哪個不知名的導演已經拍過好多部三級電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