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咻咻咻咻!”
(白恒,白恒!醒醒!卡塔西斯!)
在白恒肚子上蹦噠的白咻突然看到向自己伸來的手還沒等白咻高興,那時候的主人直接把他扔向了空中。
“咻咻!!”
白恒煩躁的揉了揉腦袋,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他坐起身來,看向了身旁的空地。
隻見空蕩的草地上突然冒出來個白團子。
那白團子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恒。
“咻咻咻咻咻咻!”
(你為什麼要扔我!你突然沉睡我可是為你守了八個月!)
白恒再次不耐煩的嘖了聲,把擋著他視線的略長的幾縷白色發絲用手中所凝結出的氣刃所切掉,這才好受了些。
“閉嘴。”
低啞的聲音傳出,令的原本還在旁邊絮絮叨叨的白咻止住了話語。
白恒周身開始散發出強烈的氣壓。
白咻不敢亂動。
白恒所散發出的氣壓是來自上層者的氣壓,也是主體對分支的一種壓製。
白恒壓抑住體內所爆發出的戾氣,恢複到原本吊兒郎當的樣子,就看到了縮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白咻。
“沒事了沒事了,那六樣東西齊了自然就陷入了沉睡,看來就差最後一樣了。”
白咻感受到壓製著自己的氣消失後也不惱火,再次蹦跳著來到了白恒的身旁。
“咻咻咻咻?”
(那你現在要去哪?)
白恒揉了揉軟綿綿的團子,望向了不遠處。
“去找須彌過去的王……大慈樹王。”
*
“你終於還是來了。”
世界之樹下,與納西妲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孩兒用著似水般柔情的聲音說道。
“輪回後的我。”
那人轉身麵對著納西妲,微笑著開口。
納西妲緩步跑到那人的麵前,但好似想到了什麼,停到了離那人有六米多的地方。
“你就是大慈樹王,”納西妲緩緩低下頭,說道,“……和我一模一樣。”
“因為你我的本質相同,所以我們也顯現出了完全相同的模樣。”
納西妲一手放於胸前,問道:“為什麼……會本質相同呢?”
“因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是我的輪回呀。”
大慈樹王解釋道:“作為大慈樹王,我是世界樹的化身,而你則是世界樹上摘下的最純潔的枝杈。”
大慈樹王緩緩轉過身,望著如過去一般仍然茂盛的世界樹笑著說道:“就好比…就算樹木死去,枝杈亦有一天會生根然後長大,以另一種形式延續生命。”
大慈樹王微微側頭,“在你們麵前的我,隻是身為大慈樹王的一縷意識,真正的我想必已經死去很久了吧?”
大慈樹王的那一縷意識轉過身來,仔細的打量了納西妲隨後說道:“通過你現在的模樣來推斷時間的話,我大概已經死去500年左右了麼…”
“想必離計劃中的那一戰也不遠了。”
納西妲側歪著頭,“計劃中的一戰?”
大慈樹王的那一縷意識眼眸深沉地望向茂盛的世界樹,開口說道:“是啊,我們計劃了千年的一戰,那…能夠決定提瓦特獲得自由的一戰……”
“按照你所說的話…這一戰我應當有著極為重要的使命,是和你一樣嗎?”
大慈樹王搖了搖頭,“你我本質雖相同,但命運一定會不同,萬物都有自己的使命。”
“就像枝杈長成了新的大樹後,和原來那棵不可能是完全一模一樣的。”
納西妲看著眸色清明,望著世界樹的那一縷大慈樹王的意識,開口詢問:“所以命運才是終極的知識,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