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蒙的雲遮擋住陽光,凜凜的風雪遮蓋雪地中漫遊所留下的痕跡。

“【將軍】大人。”

“【將軍】大人。”

……

看守愚人眾的士兵看到的白恒無一不低下頭,恭敬地目送白恒的離去。

“好久不見,富蘭克林。”

男人沉穩的腳步聲傳入白恒的耳中,白恒微微側頭,輕笑著睨著身後的男人。

“真是好久不見呢,潘塔羅涅。”

白恒環顧了下四周,看到了牆角堆疊起來的箱子,快步走到箱子旁邊,雙腳微微用力,白恒的臀部便與箱子緊貼著。

“真沒想到,你的消息網還挺靈通的。”

潘塔羅涅緊眯著眼,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咦,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可不是你手底下那群被榨幹了的員工。”

白恒邊說邊配合著抖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可誰曾想,這一動作在潘塔羅涅那裏不異於雪上加霜。

“也不算什麼,”潘塔羅涅手裏把玩著一枚摩拉,眼神好似不輕易的瞟到白恒那一眼,但很快便又收回視線。

“隻不過是某人去蒙德的酒館耍了一趟後,賬單就寄到了愚人眾的財務那裏。”

潘塔羅涅眼神中滿是笑意,可白恒硬是從中感受到了一絲殺氣,空氣陷入了沉靜之中,潘塔羅涅輕笑出聲來,緊接著說道:

“我倒是沒想到,消失了幾年的【將軍】剛一回歸,便送給了我一份驚喜的大禮,我可是要好好感謝。”

潘塔羅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箱子的地方,卻發現箱子上麵早已空無一人,甚至連殘存的餘溫也開始慢慢消散。

潘塔羅涅笑得更加燦爛,隻不過他四周的氣溫開始逐漸下降,他眯著眼,手裏的那枚摩拉不知何時竟被潘塔羅涅按的變了形。

“富蘭克林,恭喜你,你的工作費沒了。”

潘塔羅涅毫不留情的離開了原地,而這句話也隨著風傳到了白恒的耳中。

原本因為離開潘塔羅涅而萬分高興的白恒聽到這句話,瞬間黯淡無光,如同行屍走肉般不知方向的慢走在愚人眾內部。

“嗨,富蘭克林好久不見,女王大人說要有事宣布你別忘了去……”

“等等,富蘭克林?!你的魂怎麼從你嘴裏跑出來!”

路過的達達利亞本著白恒算得上和他是過命之交,連忙把白恒拽到他的身旁想仔細查看有沒有受傷的地方。

靠近白恒便聽到他一直在嘟嚷著什麼,達達利亞湊到白恒的嘴邊,仔細聽,好了,達達利亞呆愣住了,略微同情的拍了拍白恒的肩膀,離開了此地。

那場麵,就好似在經曆場生離死別。

而白恒絲毫沒有被剛才場麵所影響,嘴裏繼續嘟嚷著,“工資沒了,經費沒了,沒摩拉買酒了………”

在經過白恒慢悠悠的趕路後,終於抵達了會議室,白恒無力的推開門便看到笑眯眯盯著他的潘塔羅涅。

白恒頓時感覺到心靈的創傷更加深了幾分,雙手捂著胸,慢悠的走到了十二席的位置。

站在旁邊的達達利亞同情的拍了拍白恒的肩膀,以表示安慰,隨後聽到白恒接下來的話,差點沒忍住笑噴了出來。

“達達利亞,你說咱們愚人眾是不是特別窮,開大會就開大會嘛,也不放個板凳,咱也不至於窮到這種地步吧,潘塔羅涅他是不是不行了?”

達達利亞顫抖著肩,拍了拍蹲坐在地上的白恒,緊接著平複下心情,低下頭來沉思會兒後,讚同的點了點頭。

“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的。”

剛到其餘執行官以及早已等候已久的執行官,聽著這房間內突兀的聲音,大多執行官都笑眯著眼看著站在一旁滿臉陰沉的潘塔羅涅。

而正在交談的兩人,感受到一股殺意朝著他們這個方向湧來,兩人立馬停止談話,抬頭便看到了笑得格外燦爛的潘塔羅涅。

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

“哈哈哈哈,富蘭克林你是真的蠢呢,還是故意裝作這樣的呢。不過你們倆竟能讓潘塔羅涅吃癟一回,倒也不算太過愚蠢。”

【女士】的笑聲以及說話聲在這寂靜而又空曠的房屋內顯得格外響亮,而白恒聽到這一聲音,氣的毛發聳立了起來,憤怒的盯著【女士】。

“【女士】話可不能這樣說,蒙德羅莎琳幹的蠢事,誰不知道。”

白恒挑著眉,用著惋惜的聲音對著【女士】說道:“何必在我這耿耿於懷呢,莫非你看上英俊瀟灑的我了,咦,被你這種女人看上,想想就汗毛聳立。”

“富蘭克林!你可要小心點,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

白恒伸著懶腰,用著挑釁的眼神看著【女士】,聳著肩,懶散的開口。

“雖說我不打女人,但像你這樣的人,總該是要打一架才能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