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把氛圍搞得這麼悲傷,顯得老子要死的似的。”
白恒最終還是忍不住站起來,看著坐在一旁麵露悲痛喝茶的鍾離,快步走過去,一把搶走了鍾離手中的茶,一飲而下。
“咳咳咳……呸…呸…什麼茶,苦死我了!”
鍾離輕笑著任由眼前少年的動作,緩緩伸出手來,撫摸著白恒左耳上的耳墜,感受到少年的神識有所恢複,也終於笑了出來。
“……不是吧,鍾離!”
“你離我這麼近想幹什麼?不會是想謀權篡位,或者說是想私吞了我的美酒!”
說著白恒直接退到離鍾離三米遠的地方,警惕地看向鍾離。
“老友……”
白恒滿臉嫌棄,又退了幾步,才開口說道:“別他媽什麼老友不老友的了,整日要不是喊約老友就是小友,說真的,鍾離你朋友可真多……”
“摩拉克斯,我想知道以前的我與你簽下了契是什麼。”
“食言之罰……我受得起。”
白恒並不喜歡被別人蒙在鼓裏,白恒覺得那樣顯得他自己就像一個跳梁小醜。
坐在一旁喝茶的鍾離也隻是淡淡看了一眼白恒,嘴角勾勒出輕微的笑意。
“契約已成,食言者當受食言之罰。”
說完這句話,場麵再次陷入一片平靜。
“沒有了?不是鍾離,你不應該說些什麼嗎?”
白恒滿臉不可置信的緊盯著鍾離,而鍾離卻是緩緩放下茶杯。
“你我之間的契約,便是在於你失憶後,確保你認識到這是一盤棋局。”
“這便是完整的契約。”
白恒聽到後,就像數萬把刀子插入自己的心中。
以前的我還真他媽會玩。
我這不明顯自己坑自己嗎?!
“媽的,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隻能說不愧是商業之都的神明,處處都想著如何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聽到這話,鍾離也沒有生氣,而是嘴角含笑的看著白恒,“彼此彼此。”
“不是吧,鍾離,我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你都不考慮給一個贈言什麼的嗎?”
白恒快速的湊到鍾離的身旁,用著那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鍾離。
鍾離並沒有回答,反倒是遠道而來的風傳給了白恒答案。
“這場局很大。
倘若成功,便是獲救。
倘若失敗,便是永恒。”
“既然我都說這麼多了,不賞瓶酒喝?”
說完溫迪褪去了風的形態,站在了白恒的身旁。
“世界彌漫著焦躁不安的氣息,因為每一個人都急於從自己的枷鎖中解放出來。可真正解放出來後,下一步要做的是什麼?”
“媽的,煩死了,不想了。”
說著,白恒從神誌空間中掏出了兩瓶美酒,一瓶遞給了溫迪,而另一瓶則自己是喝了起來。
酒水因為少年猛烈的動作,流到了少年的脖頸,也灌醉了少年的心。
最終還是溫迪看不下去了,“老爺子也真是的,話說的這麼絕,白恒你完全可以退出這盤棋局的。”
而白恒卻仿佛沒聽見似的,繼續灌酒,使自己沉醉在忘我的狀態中。
“我…我當然知道,但我也知道這盤棋局對提瓦特的重要性。都在這裏生活幾千年了,難免會有些自己的小私心在裏麵,不是嗎……”
“有一次,島上的那個白毛縮頭烏龜找過我。”
聽到這話,另外兩人的身子都是一愣,他們是真的沒有想過天理維係者會單獨來找到白恒,但白恒明顯沒有要給兩人緩衝時間的意思,接著說:
“我和那白毛龜孫打了一架,說實在的,我認為那龜孫不算太強,到最後那龜孫殘了我倒什麼事也沒有。”
“到後來我閑著沒事就又去了龜孫那一趟,這時我才突然發現,和我打一架的那個白毛並不是真正的維係者。”
溫迪聽到後立刻站出來,“這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可是事實就是如此。”白恒聳了聳肩,也同樣一臉難以置信的說。
“後來我和真正的那個天理維係者交談了幾番,不得不說,那女人的野心可真大。”
同為掌管世間的神明,白恒自然能看出來,那白毛烏龜想要什麼。
那白毛烏龜顯然是想要完全掌控這個世界。
索性來了兩位局外之人,雖說這盤局以白恒他自己為中心,但是有這兩位局外人的插足,才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