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成長中回頭看過去的事情,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惋惜,心想著過去真的很傻。”
“還記得當初,剛進公司的時候,同事們都會問我,先前是做什麼的,我總會想很久,。我之前是做什麼的呢,打了四五年的工,做了半年多的白領,唱了兩三年的歌,然後又重新做回白領。應該是這樣吧,記得自己人生第一筆工資,5塊錢還有兩支冰激淩,自己倒是忙活了半天時間,後來那五塊錢也不知花在了哪裏。花自己的錢的確很心安理得,可是就好像五塊錢和一張月限5000的信用卡比起來,總覺得還是太渺茫了。就是這樣一直很沒有羞恥心的花著父母的錢,一直到三、四年前自己開始唱歌為止。還記得當年跟著樂團和唱片公司簽約,拿著通告費,唱片提成,演出費,唯一的印象是,終於能自己交全部的房租,水電和娛樂消遣的費用了。
“而如今卻很有可能要和另一個人分享一切了,雖然在外人眼中,我和張旖鈊無論從家境、身份、金錢和生活質量各個方麵來看,都算是門當戶對,隻是他們卻還真的不了解其中的隱情了。就好像我現在看著躺在床上剛剛洗完澡的她,心中更多的是憐憫而非所謂的愛情。我走到床邊,把設定好的鬧鍾取消怕到時候吵到了她,然後轉過身去從衣櫃裏拿出了一套西裝換了上去。我留了一張紙條在櫃子上,寫道:‘我上班去了,吃的在冰箱裏,放微波爐裏加熱一下就能吃了,我在桌上留了備用的鑰匙和2000塊錢,你寫對付著用吧,我今天早點下班,陪你去重新辦張手機卡。’隨後出門前,最後望了她一眼,便上班去了。
“早上驚醒之後,總是有一段時間非常的清醒,一直到下午三點多之後我才開始感到有些疲憊,我看上司還沒有回來,就和劉玥打了聲招呼先走了。恰巧此時手機響了,我翻開一看,竟是張旖鈊的號碼,我立馬接通,電話裏麵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喂,您好請問昨天有位小姐在我這兒落了東西,您是她愛人吧。’看來一定是那個心腸很好的酒吧老板了,我回答道:‘哦是啊,嗯謝謝啊……我是機主的……’我頓了一下,說道:‘未婚夫,她昨天喝醉了,我這就去您那兒來拿她的東西,麻煩您把您那兒的地址給我發過來行麼,十分感謝。’還是好人多吧,我剛掛下電話便朝家裏打了一個電話,張旖鈊很快就接了起來,我說道:‘喂,你的東西找著了,你現在打輛車去昨天的那家酒吧吧。’她卻嘟囔道:‘哎好麻煩你去不就行了。’我喊道:‘剛度!你的車還停在那兒呢!’
“出乎我的意料,張旖鈊竟是比我先到的,我看見她正在和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很愉快的交談,那男子應該就是那位熱心老板了,我走上前去,顯示衝張旖鈊笑了笑,隨後向那位男子打招呼道:‘嗯,您就是那位老板吧,謝謝您了,難得您還這麼上心……’他笑道:‘好了那麼客氣幹什麼,要謝就謝謝那個服務生吧……’他指了指櫃台邊的一個年輕女子,繼續說道:‘是她在女廁所的垃圾桶裏找到張小姐的包的。’張旖鈊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於是我伸出手對她說道:‘這下安心了吧,走回家去吧。’她牽著我的手正準備跟我走,那老板卻說道:‘你是I.V.樂團的吧!’我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了許久的名詞,不禁怔了一下,隨後衝他笑道:‘不好意思,你大概認錯人了,我生來就是五音不全的哪兒還會唱歌啊。’誰料那老板卻也笑了笑說道:‘誰說你是唱歌的了,樂隊就一定是唱歌的麼?瞧不打自招了吧!’
“我被他硬是這麼擺了了一道,也隻能很尷尬的衝他笑笑,他接著說道:‘我當年還在A.I.酒吧打工的時候,就喜歡聽你們來唱歌……’我不好意思的說道:‘噢是麼……’他繼續很激動的說道:‘哎,當時隻做了兩個月,不過真的是很開心的兩個月啊,因為每個禮拜都能聽到你們的歌。’我故意看了看手表,對那位老板說道:‘嗯,那改天我和張旖鈊多來你這兒光顧光顧。’他非常客氣的說道:‘嗯,好嘞,要是你願意來唱歌也行,一定酒水免單。’我笑了笑,牽著張旖鈊的手對那老板說道:‘那怎麼好意思呢,嗯,我們還有些事情,先走了,下一次再說吧。’說完我們和他道了聲別,就各自上自己的車了。
“到了家張旖鈊對我說道:‘哎,你覺得那個老板人怎麼樣。’我淡淡的道:‘人不錯啊,哎你要是喜歡可以和他發展發展,我看他人長得也蠻帥的,又這麼熱心腸。’她卻甩了甩手說道:‘哎,別提了,人家都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了,還怎麼繼續下去,罷了這次算是可惜了,哎……下次別和人家說你是我未婚夫知道了麼。’我站起身,拿起張旖鈊的手機,她緊張的問道:‘諸凡星,你幹什麼啊!’我把菜單翻到聯係人一欄,點了一下我的號碼,然後展示給她看,並說道:‘這還不是你自己把我的號碼儲存為“愛人”的。’她撅著嘴說道:‘這樣不是正好排在第一位了麼,方便聯係……對了!’她走進浴室也拿起我放在充電器上的手機,說道:‘你也必須改成我那樣,聽到了沒有!’我無奈道:‘行,隨你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