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泰山兄,劉輝可是我劉家未來的希望,此刻卻被人打成了重傷,一身修為盡廢,劉某實在難以咽下這口氣!”劉星海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隻不過具體是怎麼想的,也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楊泰山寒聲一笑,道:“成王敗寇,這是你說的。更何況是你兒子先出手偷襲,犯了這種這種江湖大忌,不取他性命都算是網開一麵了,又怎麼怨得了這位小兄弟?”
其實兩家人都心知肚明,在請婚的比武場上,切磋點到為止。隻不過兩家都早已經沒將這當做是一場普通的請婚比試了。
劉星海眼睛微微眯起,道:“楊泰山,你日你是非阻止我將這個小子帶走不可了?”
“情理不容!”楊泰山眼睛都沒眨,心想老家夥的狐狸尾巴終於是露出來了,他直勾勾地看著劉星海,用一種充滿著威脅的語氣說道:“可別忘了,這是在我楊家,想要作威作福,到你劉家的地盤去吧。”
劉星海的臉色陰沉得能夠滴出水來,看了看楊欣可懷中的冷鋒,眼中滿是不甘之色,權衡了片刻,還是咬了咬牙叫人將半死不活的劉輝抬了下去。
臨走之前,劉星海同樣以一種充滿著威脅的眼神看著楊泰山,道:“別以為保住了這個小子就算找到了靠山,山不轉水轉,咱們走著瞧!”說罷便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當然來之時帶來的那些箱子卻是沒有臉麵再搬回去了。
“別忘了咱們的約定!”楊泰山仿佛沒看見對方眼中的威脅一般,隻是很冷靜地提醒了對方一句,
劉星海聞言腳步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等到所有劉家的人全部離開之後,演武場上頓時爆發出一陣震天的歡呼之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場中那個昏迷少年的身上,如果不是對方正陷入昏迷之中,恐怕他們會衝上台去將他們的英雄高高地拋起來。
“鋒哥,太帥了!”垂著手臂的楊元霸大聲吼道,經過了今天這一戰,他已經徹底服了這個與他一般大小的少年!
“鋒哥,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們的榜樣!”台下一個楊家的青年居然也跟著喊了起來,要知道以他的年齡,叫冷鋒“哥”是在有些勉強,但他竟然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大聲喊了出來,冷鋒在他們心中留下的高大形象可見一斑。
楊泰和一臉欣慰地看著這陷入了狂熱之中的場麵,這些年以來,楊家與劉家的鬥爭幾乎已經是擺到台麵上來了,特別是這幾年,劉家的氣勢越來越猖狂,連連擠垮了楊家在臨武鎮上的好幾家店鋪,本已經逐漸沒落的劉家對方的壓迫之下簡直是連日常的修煉都成了問題,否則也不需要靠進山打獵來維持修煉所需。
所有的楊家人都感受到了劉家的勃勃野心,然而家族的實力不濟,隻能勉強自保而不被對方吞並而已,長年累月下來,所有的劉家人心中都是積壓了一股深深的怨氣。
如今對方更是變本加厲,竟然是要強娶他們楊家的小公主,妄想藉此吞並楊家,被人打臉打到了家裏,這口氣怎麼能忍下去!
對於這一場揚眉吐氣的勝利,他們等的太久了!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場中那個毫不起眼的少年,雖然對方現在口吐鮮血狼狽不堪,但這並不影響對方在他們心中的英雄形象!
楊泰山接過了楊欣可懷中的冷鋒,為之查探了一番,發現對方隻是脫力而陷入昏迷,至於背部受那一掌所留下的傷勢,卻還並不足以威脅到他的性命,甚至連重傷都算不上。
楊泰山在放心下來的同時也是一陣驚詫,那可是煉體期的一掌,在毫無防備之下竟是連重傷都沒留下,這該是有多強的體魄!
“都回去吧,咱們的英雄沒事,隻是有些脫力了。”楊泰山驅散了楊家的人群,冷鋒更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調養身體。
楊欣可主動請纓來照顧冷鋒,這一舉動令得楊泰和也是有些說不出的難受,總有一種女兒將要嫁出去的感覺。
對於這一切,楊泰山很理解地拍了拍楊泰和的肩膀,示意他對這一切要看開,不過卻是迎來了對方的一陣白眼和一聲冷哼以及一個冷冷的背影,楊泰山無奈地摸了摸鼻子,也是搖了搖頭出了房間。
房間裏於是便隻剩下了楊欣可和沉睡之中的冷鋒。
輕輕地為冷鋒擦拭去嘴角暗紅的血跡,楊欣可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雖然知道對著一個受傷昏迷中的人笑不太好,但是每當想到他在演武場上與對方搏鬥時的身形和那一抹邪邪的笑容時,他還是會忍俊不禁,這個少年,他是因為自己才會那麼拚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