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元月二十二日
最近的勞動態度越來越差。每天是日上三竿才起來。是不是在內心裏覺得就是掙不到錢也沒關係了,大不了就做吳曉的真老婆好了。
今天不知為什麼,吳曉是遲遲不歸。無忌等不及,我們就先開飯了。吃著吃著,無忌的眼神愣了。
我打趣她,“今天的菜這麼好吃嗎?連你的眼神都吃直了。”
無忌手一指。
我順著無忌的手指看去,看到了一身甲胄的吳曉。吳曉像是穿著武生的戲裝,神勇英武。我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無忌,“駙馬,您這是高升了,都穿的是將軍甲了。祝賀祝賀!”
我暗叫慚愧。這假的就是假的。我的眼中吳曉就是穿了一件鎧甲,至於是什麼軍銜,是大校還是少校,就是一無所知了。無忌隻是掃了一眼,就知道吳曉已經是將軍了。
無忌又道,“駙馬,是不是邊境出事了,這才讓你火線入黨,升你做將軍。”
吳曉解釋,“是南疆的邊民鬧事,皇帝陛下特令我平息此事。”
我問,“什麼時候出發?”
“越快越好。兵馬糧草備好之後,三日之後出發。”
“回去把衣服換了,趕緊吃飯吧。”
吳曉觀察著我的表情,“芳兒,你不高興嗎?”
我趕忙掩飾自己的失態,“沒有啊,你為國效力,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是想起了無忌曾跟我說過,南疆的邊民民風彪悍,環境艱苦,生活和內地相比要差很多。一有災荒年,就造反。吳曉出征,豈不是很危險。
農曆元月二十五日
吳曉出征的前夜,我把他叫到臥室。
我無語。
“如果是一個月前,我寧願在戰場上,一隻鋒利的箭鏃紮上我的身體,讓我的鮮血洗刷我帶給你的傷害。我有時想,我的臉是髒的,但我的鮮血和他們是同樣火熱的。但現在,我舍不得。”我沒想到吳曉還沒有忘記那件事。
“別說了,”我用手捂住他的嘴。“向我保證,你一定要安安全全、毫發無傷地回來。答應我。”
月光下吳曉的眼神亮的嚇人。“好,我答應你。”
我拿給他兩個包。
“這是什麼?”
我打開一個包,包裏是一件密實的背心。我讓吳曉穿上。“這背心是特製的絲織的,異常結實。可以抵擋最利的箭。你出征後,一定要天天隨身穿上。聽到了嗎?”這個背心是我仿照防彈背心的原理找人織的,光那絲就值幾百兩銀子。
“聽到了。”吳曉的心裏暖暖的。
我又打開另一個包。“這是我炒的肉鬆。沒飯吃的時候,拿出來吃幾口。”
“這是什麼,我怎麼沒吃過?”
我夾起來幾絲送入他口中,“嚐嚐,好吃嗎?”
他的舌尖貪戀著我的小手觸碰的感覺,“好吃。”
我開玩笑,“可別在路上就吃光了,到需要的時候沒得吃。”
“芳兒,還真像個好老婆嘛。”他第一次和我開玩笑。
“本來就是,什麼叫像。”我白了他一眼。
他柔柔地把我攬在懷裏。“芳兒,我美麗的好老婆。”
“芳兒,讓我吻吻你好嗎?”他小心地提出了請求。
我斜瞥著他。“不好。”我故意看他的失望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