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這一覺睡得十分不安穩,迷迷糊糊醒來,感覺身體十分疲憊,仿佛沒有睡覺般還被人打了一頓。
睜開眼,看了一下不太熟悉的房間。自嘲般笑了笑。
剛想起身,門便被白芍推開了。看著那雙通紅的眼,慕言知道,他應該知道真相了。
白芍一開口便沒了昨天的溫柔和疏離。“三皇子在這未免有點屈尊了。”
慕言看著他,眼睛眨都不眨,仿佛想要透過白芍看到什麼。
慕言勾勾嘴角,自嘲般笑了笑:“白神醫,知道了?”
白芍看見他這幅樣子,怒火中燒,一把插住他的脖子:“三皇子,手上粘的血可真多啊!”
慕言蒼白的臉因缺氧漲得通紅,求生的本能讓扒拉白芍的手。白芍看著他,慢慢鬆開了手。瞥了慕言一眼,轉身離開。
慕言癱倒在床上,剛剛瀕臨死亡的感覺,讓他喘不過氣。他仰起頭,看著天花板,眼淚順勢滑了下來。
“皇兄,言言好疼,好疼。”慕言低聲呢喃。
沒一會,慕言便昏昏沉沉睡過了。
換魂的副作用很快體現出來了。王爺枕著頭,腦袋好像要炸開了。腦海裏時不時出現一些畫麵,模模糊糊的。
白芍在為他把脈時,感覺情況還挺好,提出過兩天再換多一次魂。
站在一旁的蕭小王爺不樂意了:“疼成這樣還算挺好的?白庸醫,你不會不行吧?你要是不……”
白芍:“閉嘴。”
蕭小王爺識趣的閉上了嘴。眼睛不停地看著王爺,企圖讓他說句話。
王爺好像感受到了蕭小五的暗示,緩緩開口道:“白芍,慕言也是這種情況嗎?”
蕭小五翻了個白眼,暗自嘲諷:“叫你幫我說句話,一開口就是慕言慕言……”
王爺看了一眼他,揮揮手叫他離開。蕭小五看了兩人一眼,哼唧一聲出門去了。離開時還不忘把門帶上。
在蕭小王爺離開後,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死一般的沉默彌漫了整個房間。
王爺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打,緩緩開口:“白芍,本王頭疼。”
白芍看了他一眼,眼睛半眯著,狐疑的眼神看著他。大名鼎鼎的王爺在說頭疼?在示弱?笑話,在少年時上場殺敵後,就沒有聽過這位爺的說疼過。
白芍沒有出聲,王爺盯著他:“白神醫,本王說,本王頭疼。”
“想要知道什麼?”
兩人的氣氛在白芍說出那句話變得緊張起來。
王爺走到白芍身邊,插住他的脖子。“想要知道,你知道的一切,胡城的一切。你有事瞞我。白芍,本王把你當出生入死的兄弟,你瞞我?”手加了把勁,白芍喘不過氣,把手放上去,扒拉他的手,卻無濟於事。
王爺冷靜了下來,鬆開了手。白芍顫顫站住,猛吸兩口氣,緩過神來:“知道太多不好,你要做得隻是維護大夏的安危。”
王爺繃不住了:“狗屁安危,我沒有那麼神聖。胡城到底是誰的錯?”
“大夏的錯。”
王爺在聽到答案後,猛得跌倒在地。
“大夏的錯,哈哈哈哈,大夏的錯?不,是我的錯,我的錯。”
白芍靜靜的看著他,手裏藏的針隨時準備紮上去。
沒一會,王爺就冷靜下來了。像行屍走肉一般坐上椅子,猛得敲打幾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