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過後,便是平靜。
毛醫生躺在那裏,眼睛半眯著,盯著車頂傻傻地發呆。
忽然,他歎了一句:“姐姐的車裏好香啊!”
“切,女人的車,不都是這樣子的嗎?難道你沒坐過女人的車?還是你沒女朋友?”
我黛眉一挑,嘲諷般地問道。
“有,但她不會開車。”
毛醫生斬釘截鐵地回道。
“你女友挺漂亮的吧,她要是知道咱倆這樣,會不會和你…”
“不會,我倆都很開放,在這方麵誰也不幹涉誰,但有個前提是,不要和病人上床。”
還沒等我八卦完,他就急匆匆地打斷了我。
“那我呢?不就是你的病人嗎?你怎麼願意和我在車裏震一震了?”
我冷冷地反問他道。
“你不一樣,不是真正的病人,我說的是那裏真正有病的人,你沒有。”
“那裏?哪裏?”我邪魅一笑,繼續問道。
還沒等我笑出聲來,他忽地坐起,直勾勾地看著我開口說道,“姐,你好騷啊!?”
“去你大爺的,你才騷呢!老娘這叫幽默,懂不懂?”
“對,對,這叫幽默,小弟膜拜了!”
他笑著點頭,佩服的五體投地。
隨後他補充道,“給你講個故事吧,願意聽嗎?”
“願意,當然願意了。”
我興奮地回道。
他聳了聳肩,點燃了一根香煙,猛吸一口後,開始娓娓道來。
有一男孩叫小寧,女孩叫夏薇,他們是大學情侶,也是彼此的初戀情人。
大學畢業後,他們一起去了深圳打拚,一待就是三年。
三年期間,他們從租住地下室到搬進公寓,經曆了太多太多。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但直到那晚,夏薇全身無力地依靠在小寧的懷裏,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溫柔地對他說道:
“我今年二十八歲了,家裏人催我結婚,並且必須是在今年。”
她一邊又嬌又柔地說著,一邊用手在小寧的胸口來回滑動。
小寧聽後,先是一怔,隨後很熟練地點上一根事後煙,吞雲吐霧,享受其中。
夏薇看他不說話,繼續用手在他胸口來回摩擦,“你不想問我和誰麼?”
“你喜歡他?”
他冷冷地問了一句。
“談不上,但他承諾會給我一個溫暖的家。”
“定好日期了麼?”
“還沒有,不過大概就在年底。”
他沒再說話,煙還未抽完一半就被他狠狠地摁滅在了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裏。
“那挺好,我祝福你,明個兒我就搬走。”
隨後,他推開她,掀起被子下了床,扭動著光溜溜的身子,進了衛生間的淋浴間。
夏薇一個人躺在床上,聽著衛生間裏嘩嘩的流水聲,眼淚情不自禁地在眼眶裏打轉。
她難受,但又無處發泄,想哭,但又不得不憋在心裏,強忍著。
她愛他,舍不得他,她想再次用自己獨特的方式挽留他。
能否成功,僅此一次了,過後,一切隨緣。
於是,她掀開被子,赤腳下床,走向浴池,裏麵的霧氣模糊了她的雙眼,朦朦朧朧中隻能看見他強壯的身體,在流水中佇立著。
然而,就是這個傾長強壯的身軀,從大二到現在,卻給她枯燥無味的生活帶來了數不盡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