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四處轉了轉,也並不是什麼都沒有。
應該是那隻魑在事後打掃了戰場,所以,閆惜惜帶著容音找過來時,會看不出痕跡。
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總有它沒清掃幹淨的殘留。
容音撥開野草,找到一枚古玉戒指,上麵有細微的靈力波動,應該是他們誰無意落下的。
“這不是我二師兄的戒指嗎!”
閆惜惜一眼就認出這是陸逸之戴在手上的,她不禁臉色大變,“大師兄和二師兄是不是已經遭遇不測了?”
容音沒說話,她將戒指放入兜裏,然後帶著閆惜惜往殯儀館去。
“走,我們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此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隻有殯儀館裏的燈亮著。
門口有一個形同虛設的保安亭,不過裏麵沒人,兩人見沒人阻攔,就徑直往裏走。
殯儀館裏,幾乎每一個窗口都透著光,可以稱得上是燈火通明。
老板一點兒也不在這方麵省錢。
“有人嗎?”
閆惜惜喊了一嗓子,裏麵靜悄悄的,卻是連半個影子都沒有,更沒有人回她的話。
“奇怪,亮著燈,卻沒人,人都哪裏去了?”
兩人都是頭一次到殯儀館來,也不清楚這裏麵,到底有沒有人。
不過房間裏,到處都亮著燈,應該是值班員工之類的吧。
容音沒理會閆惜惜的嘀咕,反正也沒人,不如她自己搜查一番。
當她推開最後一扇門時,突然有一道罡風迎麵而來。
好在容音一直很警惕,她忙閃到一旁,躲過了這道攻擊。
她身後的閆惜惜就沒這麼幸運了,她臉上被劃破一道口子,有鮮紅的血液滲出來。
屋內忽然憑空出現一道鬼影,隱約可以看出他作為人類,生前的樣子。
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大叔,容貌很普通。
他舔了舔唇,語氣陰森:“鮮血的味道,真好聞。”
閆惜惜嚇得一哆嗦,趕緊躲在容音身後,笑話,她的兩個師兄聯手都打不過的妖怪,她對上也隻能白送。
這會兒,她完全忘了自己之前對容音的冷嘲熱諷了。
好在容音並不在意這些。
她伸手畫了一個訣,口中念念有詞。
閆惜惜猜測,這應該是咒語。
隻見空中有光芒閃過,那是畫完的訣,表示術成。
然後容音手一揮,將法術打出去,魑躲閃不及,剛剛凝聚的實體被打散,不知道到躲哪裏去了。
閆惜惜都看呆了:是她太膚淺了。
容音這實力,都快趕上她師父了,隨隨便便一伸手就能把魑這樣的怪給打跑。
不對,哪怕是她師父在此,也不能在瞬間就畫好一道符。
隨手就能畫符畫訣的本事,她想,那至少得是祖師爺那樣的級別才可以做到吧!
“你究竟是何人?!”
魑是有幾分靈智的,它一下子就看出來,容音跟那兩個蠢貨不一樣,這個女人她是有真本事的。
“說了你也不知道,若是想少受點苦,那就自覺點……別以為躲起來,我就找不到你了!”
容音不急不慢地從兜裏掏出一個瓷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