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江市排名第一的重點高中——沿江高中,這所座落在市區郊外的中學,作為一所曆史上升學率最高的學校,有四條經典的校規,隻要有人犯了其中一條,必將開除,這個放古代,就是清理門戶,逐出師門的意思。
校規第一條:不得打架。這條比較容易理解;第二條:不能私自到龜江河遊泳。沿江市有一條很長的河,喚作龜江河,水麵看起來很平靜,其實裏麵暗藏玄機,每年都有人被淹死在裏麵,這條校規也好理解;第三條:不得偷竊。不解釋;第四條:不能談戀愛,這條算是畫龍點睛之作,對於16到18歲花季雨季的少男少女來說,要做前麵三條還是比較簡單的事,但是要滿足第四條,猶如登天,因此,在1997年香港剛回歸後不久,那時的沿江高中裏麵早熟一點的同學們除了膽大心細,必要的地下工作技能也絲毫不能鬆懈,很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會身敗名裂,對,沒有錯,是身敗名裂!
清晨的操場上眾多麵容稚嫩、臉上還殘留40%睡間的學生穿著清一色藍白相間的校服,他們剛剛參加完每周一的升國旗議式,現在將目光鎖定在主席台上一個頭發花白,戴著一副黑框架眼鏡的老者身上,老人正是沿江高中的副校長,姓梁,大家都尊稱他為梁副校長,他不單英語說得好,還有一個綽號,頭號殺手。據說經過他的手,處分過的學生有一千多人,其中被開除的有216人,被記留校察看的有89人。
雖然學生們對梁副校長是敬畏有加,但是由於梁副長期教學積累了豐富的經驗,說話間風趣幽默,大家都比較喜歡聽他說話。
梁副校長慈祥地看了一下台下上千號人,清了下嗓音,“同學們,你們當中有的同學在這一秒可能還喜歡我,但是,我不敢保證接下來會不會他們還會對我青睞有加。”
“有的東西是傳承,是規定,違反了,就要罰!沒得商量,123班文科班,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們班有兩位同學,一男一女,男的叫陳銘波,女的叫李圓圓,兩人本來有大好前程,卻情關難過,雖然他倆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似乎天衣無縫,不過……”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是上周被開除的兩位同學,希望在座的各位要引以為戒,警鍾長鳴!”
台下先是一陣沉默,接著有人在竊竊私語,特別是操場東南角123的同學,更是躁動,當中的漏網之魚更是心中暗幸。
梁副校長繼續保持平穩的語調對著話筒說:“123班還有一位同學,相當有意思,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應該是開校以來首次碰到,這個事情也確實讓我糾結了一番,經過學校領導開會討論,得出一個結論。123班白金羽同學在1998年3月26日中午,用望遠鏡觀望對麵女生宿舍樓,影響極大,為了嚴肅校風,給予該同學記大過一次的處分。”
這次場上的同學們睡意全無,梁副校長的話像一顆重磅炸彈,直接從主席台扔向123班,引起劇烈反響。
作為當事人白金羽,這個身材修長,麵容俊朗的少年,此時劍眉微皺,嘴角一翹,滿不在乎的樣子,他絲毫不理周圍眾人詫異的目光,這個本該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學生,內心承受能力真的這麼大嗎?
“白哥,想不到你好這一口。人才啊!”他身邊的小胖子賊眉鼠眼地說。
站在白金羽右手邊的學習委員是個身材苗條的女生,她雖說頭沒有動,也沒有轉過臉,卻用餘光偷偷瞄了一眼白金羽,右手食指不經意地彈動,透露著其內心的波瀾壯闊。
白金羽身後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金羽,多大點事啊!記大過而已,又不是開除或留校察看。”
白金羽反手一記肘子輕點後方名為趙子龍的男同學胸膛,“切!我說我是被冤枉的,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