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村裏人眼見著薑小柔的肚子吹氣球似的大了,才有些疑惑的,這會得知薑小柔肚子裏的是雙胞胎,便信了薑小柔的話。
林寡婦沒想到自己翻閑話,被原主逮了個正著。
先是一愣,隨後便不要了臉皮:“就算你懷的是雙胞胎,你也沒法證明你懷的是顧老四的種。
薑小柔:…
“噢!讓我證明也可以,不過你得先打個樣,證明下保順是他爹親生的”薑小柔氣的口不擇言道。
聽了薑小柔的話,林寡婦的神情有了一瞬間的飄忽,轉而又完美掩飾住了。
就是那一瞬間,令薑小柔捕捉到了什麼。
“我是沒見過我那死去的大油哥,可是在座的大娘、嬸子們都見過,你們幫著看看保順和大油哥像嗎?”薑小柔道。
此話一出,錢大娘率先開口道:“還真別說,這保順既不像他爹,也不像他娘,難道真是個野種。
聞言,林寡婦直接白了臉,鋤頭往地上一扔,開始撒潑打滾。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不遠處的夏荷花和顧三嫂,隻見兩人一人提著個鋤頭,往這邊趕來?
原來是一個嬸子見形勢不對,怕薑小柔吃虧,偷偷去隔壁地裏報了信。
路上夏荷花就把事情的經過聽了個大概。
林寡婦正撒著潑,抬眼就看到夏荷花和顧三嫂提著鋤頭雄赳赳氣昂昂的趕了過來。
後邊還跟著幾個村裏的打架好手。
提起手裏的鋤頭,落荒而跑。
這波操作,把地裏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更不信她說過的話。
中午上工的時候,顧三哥當著全體村民的麵,把薑子恒與顧家還有薑大山家的關係,介紹給了村民。
村裏人以前隻知道,薑小柔和薑子恒是幹兄妹,沒想到薑子恒還是薑大山的幹兒子。
這回都信了林寡婦是瞎說的,一場鬧劇就這麼怱怱結束。
天蒙蒙黑之時,薑小柔提著布袋。向牛棚走去。
剛到牛棚,薑小柔就被一股難聞的味道衝擊著味覺。
閆格臉上還有一點淤青,薑小柔便沒有讓她來,害怕爺爺見了她會更加擔心。
剛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持續不斷的咳嗽聲。
正準備敲門,門就從裏麵打開了,出來個六十多歲瘦弱的男人,
男人也沒想到外麵會有人,滿臉的不可思議,實在是他們自從來到這裏後,仿佛被這世間拋棄了。
“同誌你找誰,”愣了一瞬,最終還是問出了他想問的。
薑小柔不了解這裏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舉報,更不敢說出閆長生的名字。
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開口道:“咱們進去說”。
差不多六十多平的牛棚被隔成三間,一間圈著三頭牛,而另外兩間,一間住著女同誌,一間住著男同誌,睡的都是大通鋪,條件相當的惡劣。
薑小柔有些錯愕,閆長生本都上炕躺下了,見進來的是薑小柔又坐了起來:“小同誌,這麼晚了,你過來有什麼事嗎?
“今天不是端午節嗎?我過來給大家送粽子,說著把手裏的布兜放在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