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猜的沒錯，它確實不是尋常人所能夠知曉的隱秘。”老人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旋即，他看了眼手中的銀子，糾結了很久，才幽幽道：“老頭子我啊，曾經好歹也是吳家的老管家，知道這些，實屬情理之中吧？”
聽到他的回答，許如暮再次笑了，又取出一錠銀子遞給對方，若有所指般發問：
“老爺子，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關於仙人的問題呢？你又是如何知曉那位仙人失蹤了的？”
雖然他早已推測出原因，但眼前之人既然是當事人，那他自然得確認一下。
老人收下銀子，快速給出回答：“我隻是聽吳家家主無意提及過。”
“那吳家家主又是從何得知？”許如暮繼續發問。
“當然是吳錦玉告訴他的。”老人坦言。
“謝了，老人家，您的故事我非常滿意。這點黃白之物，就當是我給你的茶水錢。”
許如暮又一次遞給老人一錠銀子，隨即果斷轉身離去。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老人忍不住喃喃低語。
“沒想到，西江城一次性光臨了這麼多修士，這年頭，果真越來越不太平了啊……”
……
時間回到許如暮剛離開的時候。
客棧內。
淩文彬的房間。
“咚咚咚！”
輕輕地敲門聲傳來，瞬間吸引了淩文彬全部注意力。
“誰？”
“是我們，董罡夫婦。”門外的董罡沉聲回答。
“門沒鎖，你們直接進來即可。”淩文彬應道。
“嘎吱……”
房門打開了，董罡和於蘋走了進來。
“黑鳳宗長老親傳弟子淩文彬，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剛一坐下，董罡便開門見山道。
“哦？什麼交易？”淩文彬挑眉。
“你可知，舒成益他欲圖對你不軌。”董罡直言不諱。
“那又如何？反正有黑鳳宗長老親傳這一身份在，他不敢殺我。”淩文彬語氣淡漠，絲毫未被其話語給影響到。
董罡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他的反應，繼而拋出了他來此的底牌：
“我知道你可能早就看出他欲圖不軌，也知道你不懼怕他，更知道你還有著反殺的底牌。但是，你真的以為，他隻有表麵上看去的那麼簡單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到底又知道了什麼？”淩文彬的臉上浮現幾分冷冽，他死死地盯著董罡，眸子裏迸射出寒芒，渾身上下散發著駭人的戾氣。
董罡不閃不避，直視淩文彬的目光，巋然不懼：“淩文彬，你準備答應與我們的交易嗎？”
淩文彬沉默，一言不發。
良久。
“好吧，你們贏了，成功抓住了我的死穴。”淩文彬深吸口氣，最終還是妥協了。
董罡與於蘋相視一眼，均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交易的內容是，你給我們一人一顆引魂丹，我們主動幫你對付舒成益。”董罡緩緩說明了交易條款。
“兩顆引魂丹嗎？”
淩文彬沉吟片刻，答應了。
“好，這並不是什麼難事，東西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
他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個小瓷瓶，並從中倒出兩枚丹藥。
“你們原本是舒成益的人吧？這件事我不想過多理會。但是，你們可千萬別拿了我的東西，而不想辦事！”
末了，他不忘威脅兩人。
“放心吧，我們既然找上了你，就絕不會食言。”董罡信誓旦旦地保證。
“嗯，希望如此。”淩文彬微眯著雙眼，神色莫辨，緩緩把丹藥遞給他。
剛接過丹藥，董罡便迫不及待地帶著妻子離去，生怕淩文彬會改變主意似的。
望著兩人消失的身影，淩文彬嘴角揚起譏諷的弧度，眸光晦澀難懂。
“嗬，好一個董罡，好一個平衡之道！”
如董罡夫妻這種人，他們的話可以選擇相信。
不過，他們的人，卻絕不能完全相信。
說不定，他們剛當著他的麵保證，要幫他對付舒成益。
可下一刻，麵對舒成益時，他們又會把他們之間交談的話語，全部告訴舒成益，反過來說，要幫舒成益來對付他。
最後，當他與舒成益分出勝負之時，完全可以憑借此時的舉動，直接站在勝利者一方，與其享受勝利的果實。
兩邊都不倒，兩邊都不幫，隻待一邊顛倒，另一邊獲勝後再幫忙，這樣順勢而為，理應為完美生存之道。
這便是散修所信奉的……平衡。
隻可惜，他們現在碰上的兩人。
一個看似是武者，實則其實力深不見底，曾擊敗過不少同境修士的舒成益。
另一個是黑鳳宗長老親傳，而長老親傳，又有哪一個是簡單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