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暮看向那個裝著身份令牌的盒子,腦海中閃過段執事登記入宗信息的畫麵,不禁冒出這樣一個猜測。
畢竟,段執事總不會無緣無故詢問他們來自哪裏吧?真正的原因極有可能是為了在令牌內留下坐標。
許如暮根據自己熟悉的路線離開了此地,山脈再度變得平平無奇,大門殿宇亦隨之消失不見。
找了塊空曠之地,他拿出儲物戒指,嚐試著將靈氣注入。
“轟隆!”
一艘足矣容納兩人的飛舟突然出現在許如暮眼前。
飛舟表層雕刻著密集的符文,其間流淌著絢麗奪目的光芒,它們組成了一座複雜的陣法,整體造型頗為精致小巧,給人一種便攜的感覺。
看來,想要打開儲物戒指,其實隻需注入靈氣即可。
默默嘀咕一句,許如暮踏上飛舟,仔細檢查一番,確認沒什麼問題後,才將自己的靈氣注入一個環形物品內,驅使著飛舟緩慢升空。
這艘飛舟的速度雖然算不上快,但勝在平穩,比許如暮的禦氣飛行的速度快了數倍不止,而且坐在上麵非常安逸舒適。
除了驅使它所耗費的靈氣稍微有點多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缺點。
一邊駕駛著飛舟,一邊沿途欣賞著大周的風景,許如暮顯得很是雅興。
不過,當他看到大周的風景時,就會不自覺想起大央,而一想起大央……
他突然注意到了一件,被他忽略了許久的東西——
一直保存在他身上的那四頁神秘紙張。
如今,他已將真氣轉換為靈氣,成功變成了一名修士。
那麼,從王淵手中得到的那四頁紙張,是否也隨之會發生其它變化?
越這樣想下去,許如暮便越發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於是,他拿出了那四頁紙。
隻可惜,無論他往紙內注入多少靈力,它們都保持一成不變。
一息,兩息……
許如暮持續注入了數十息自己的靈氣,它們卻依舊維持原狀。
也就在許如暮準備放棄時,他眼前紙張上密密麻麻的字符卻忽然有了劇烈變化。
“嘶……”
一股詭異的黑色氣體從紙張冒出,趁其不備,盡沒入了他的體內。
“嘶…好詭異的功法。”
注視著眼前這些隻有自己能夠看懂的文字,許如暮瞳孔驟縮,捏緊紙張的手更是顫抖了起來。
……
“為什麼?為什麼我能夠看到它?”
閱覽完眼前所有的文字,許如暮感知自身體內隨時可以運轉的某種力量,頓時就陷入到了深深地迷茫中。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之前不能理解的時候還好,可如今,越是能夠理解這篇功法,他就越覺得匪夷所思。
根據此時他對這部功法的理解,它,是不可能被任何存在所看到的。
但是它卻偏偏被他給看到了,且他還直接煉成了,這就非常不符合常理。
莫非,是因為自己是穿越者的原因嗎?
許如暮不知。
畢竟,哪怕這部功法隻有穿越者能夠看到,但於他來說,它出現的時機以及地點實在是過於湊巧。
從穿越的地點,再到宗門,然後還有如今的任務,以及自己急需突破煉魂的功法。
他總感覺,冥冥之中,有那麼一條線,將他的命運牢牢禁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