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
一群新晉弟子突然湧了上來，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
“許師兄！我有一件事必須得向你表達歉意。昨日，由於我聽信小人讒言，誤把師兄認成了魔道臥底，還請師兄寬宏大量，饒恕我的愚昧與無知，我以後必定為師兄馬首是瞻。”
有一名弟子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表達自己的歉意。
不過，從他眼底深處的懼意來看，很明顯，這副模樣是他裝出來的。
“許首席，我從一開始就是為您說話的，哪想到吳真人那小人妖言惑眾，我也沒辦法，隻能跟他們混到一起去了。”
這個人稍微真誠了點。
“許老大，我在這裏給您磕頭了，還請您原諒我的錯誤，給我一個當小弟的機會。”
還有人居然打起了，成為許如暮小弟的算盤來。
一直等他們說完，許如暮才淡淡瞥了他們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中的銳利卻讓人不寒而栗。
他一言不發，也不顧眾人會有怎麼樣的反應，直接轉身離去，四處尋找起李懷仁的身影。
……
良久。
還好許如暮看見了一直等著他的方宏深，讓他帶他來到了李懷仁的房屋內。
要不然，他怕不是得換個時間再談了。
“我很好奇，師弟你現在靈氣境多少重了？”
隨意坐在一把椅子上，許如暮開門見山地發問。
不過，他雖然看上去很隨意，但問出的這句話卻是他琢磨許久想出來的。
畢竟，在不知道李懷仁將他錯認成誰的情況下，直接表現自己沒有突破煉魂境的功法容易暴露，旁敲側擊一樣會引起他懷疑。
故而，剩下的唯一方法便是……引導他主動說出來。
“六十四重。”李懷仁簡潔明了的回答。
聞言，許如暮眼前不禁浮現一抹訝異：
“嗯？這麼高嗎？既如此，那你為何不嚐試著突破煉魂呢？至少突破煉魂以後，你可以當上宗門長老，想要帶領外門崛起，顯然更容易些。”
李懷仁卻是搖了搖頭，嘴角劃過一抹苦澀，聲音低沉而又帶著幾分無奈：
“您天資非凡，突破煉魂輕而易舉，是不知道我們這些底層修士有多難。”
說話間，他豎起來三根手指，然後合攏一根。
“想要突破煉魂，第一步是需要一本突破煉魂的功法，這個需要內門弟子的身份到藏書閣三層尋找。”
“當然，我雖不是內門弟子，但由於能夠享受內門應有的資源，隻是進入到藏書閣第三層還是沒問題的。”
第二根。
“第二步更是需要足夠的修行天賦，丙等是最基本的要求，乙等才有足夠的把握突破煉魂。”
第三根，他豎起手指變成了拳頭。
“第三步，這個您應該清楚，畢竟也算是修行界常識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還不忘進行解釋：
“在靈氣境積累得越豐厚，成功突破煉魂的可能性越高。但若是不到靈氣九十九重突破煉魂，除開使用某些特殊手段，無論修行天賦如何，失敗的人都占據了絕大多數。”
“並且，每一次突破煉魂失敗，都會受到某種反噬，瞬間跌落十重境界。稍有一個不慎，十年修為化為烏有，您覺得…我在麵對如此嚴重後果的情況下，真有膽子敢突破煉魂嗎？”
“這…可真是沒有選擇的餘地啊！”許如暮不由得感慨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