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又該如何是好?總不能,在有了這麼大發現的情況下,而不作為吧?”
方宏深回以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很簡單,順著對方的性格來即可,或許,我們能請他幫助我外門崛起也說不定。”
“真的?”
孫旌有些不敢相信,方法居然這麼簡單。
“當然,師兄我又沒有欺騙你的理由。”
方宏深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鬱,然後朝吳元魁的方向望去: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主動替他解決一個小麻煩。”
循著他的視線望去,孫旌的目光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我就說呢,以師兄的實力,怎麼可能會遇上需要我們幫助的麻煩。”
“原來目標是他呀。的確,以師兄的身份,這種小角色還不配他親自出手解決,而這卻正好可以成為我們向師兄邀功的機會,真是天助我們也!”
孫旌挑了挑眉,嘴角洋溢著一抹玩味。
“沒錯,作為一個小角色,他本來不會引起我們過多關注。但因為他招惹上了師兄,且不配師兄親自出手,倒是讓他變得無比珍貴起來。”
方宏深若有所指般回道。
“方師兄,我們該用什麼辦法處理他?要殺掉嗎?”孫旌一邊說著,一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怎麼?你是有不被長老發現的把握?還是認為自己值得長老違反宗規來保你?”方宏深斜睨了孫旌一眼,似笑非笑地反問。
“這…”孫旌頓時啞然,心虛地低下了頭。
“嗬,放心,我不是在指責你。而我真正想告訴你的是,這種想法藏在心裏就好,說出來大可不必。”
方宏深拍了拍孫旌的肩膀,示意他放寬心,隨即在其耳旁低聲細語:
“因為,我也想殺了他。畢竟,將麻煩徹底解決掉,才是最會令許師兄滿意的。接下來,我們隻需要這樣……”
孫旌的眸光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之後,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領神會,都露出了一個狡猾的表情。
此時,仍沉浸在汙蔑許如暮中的吳元魁還不知,一場生死危機即將降臨在他身上。
……
“我宣布,這場切磋的勝者,是許如暮許師弟。”黑衣男子已不知第幾次,說出這句宣告許如暮獲勝的話了。
好在,這已是最後一場戰鬥,宣布完最後一次,他便可以不再重複了。
要不然,總是反反複複說同樣一句話,即便他的耐心再好,都會厭倦。
以至於控製不住自身情緒,變成一觸即燃的火藥桶。
“好了。還請各位保持安靜,師兄我有些話要說。”
黑衣男子抬起手掌,壓了壓掌心,待眾弟子安靜下來,他才繼續開口:
“至此,這場新老弟子間的切磋已經結束,獲勝的隊伍讓我覺得非常意外,沒想到竟會是新晉弟子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話到此處,他的目光便集中在了新晉弟子這邊。
定睛一看——
新晉弟子這邊的反應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他們並沒有因為獲得了這場切磋的勝利,而感到驕傲和興奮,反倒是臉色陰沉得跟個死人似的。
怎麼回事?
他們這副反應…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
如此想著,黑衣男子便欲出聲詢問原因。
隻可惜,他還沒開口,方宏深就先一步走到他的旁邊,附耳低語了幾句。
“什麼!你說得是真的嗎?他真的是……”
黑衣男子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方宏深,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般,一時半刻難以消化這個信息。
“師兄,你覺得我有必要用這種話來欺騙你嗎?”方宏深不答反問,語氣之中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好,如若你所言為真,那你現在告訴我,是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黑衣男子的問題,直指方宏深來找他的主要目的。
“不,師兄,於此事上,你幫我,其實不也一樣是在幫你自己嗎?”
方宏深突然道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他相信,黑衣男子能聽懂他話語中所想要表達的含義,因為這是他們某些外門弟子十年以來,共同擁有的夙願。
“你需要師兄我做些什麼?”
顯然,黑衣男子認同了方宏深所說的話,所以才會有這樣一問。
方宏深壓低聲音,將之前給孫旌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期間,兩人還不經意間瞥了眼新晉弟子中的某個人。
“嘶…”
不知道為什麼,吳元魁總感覺背後涼嗖嗖的,仿佛有幾雙眼睛在注視著他,讓他感到不安。
環視一遍四周,他卻發現,是自己感知錯了,根本就沒人窺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