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見得,新晉弟子的戰鬥經驗與老弟子相比,始終差了很遠。
這倒是讓新晉弟子好好吸取了一波教訓,讓他們知道,修為固然重要,但比修為更重要的是實戰經驗。
要不然,一不注意,就可能被弱於你的人陰死。
眼見自己這方的人一個個被換下,新晉弟子們的心情都很沉重。
起初,在黑衣男子說出讓老弟子保持跟他們同樣的修為時,他們還有著幾分獲勝的底氣。
畢竟,在場的新晉弟子放在凡俗界,又有哪個不是天驕?哪個不是年紀輕輕就突破真氣境成為了真人?
自然而然,即便隻能成為白凰宗外門弟子,他們也仍有著身為天才的驕傲,認為自己在同境界下不弱於人。
可是現在看來,他們似乎是想太多了。
“喂,等下要不你上去吧?我見你這副處事不驚的模樣,定是有幾分必勝的把握。”
突然,有一隻手落在了許如暮的肩膀上,一並傳來的還有一道略帶戲謔的嗓音。
許如暮聞言,扭頭一看,發現說話之人竟然是吳元魁。
“你是怎麼看出我有必勝的把握的?”許如暮有些奇怪地問道。
“你看看,”吳元魁指了指周圍其他人:
“在場的其他人都一副嚴肅狀,隻有你,我觀察你很久了,無論是一開始,還是現在,一直都保持著鎮定,不慌不忙,仿佛勝券在握。”
吳元魁這話說得半真半假,觀察許如暮很久了是真,說他有必勝的把握是假。
其實,他就是看許如暮一直都保持作壁上觀十分不爽。
明明他輸的時候其他人都會露出謹慎的模樣,或是來關心他。
可唯獨許如暮,他就一直在一旁站著,無論場上的人是輸是贏,他始終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所以,為了讓其也體驗一番失敗的滋味,露出焦急、憤怒、不甘的表情,吳元魁才故意用這樣一副口吻捧其上場。
“原來如此。”
許如暮了然地點點頭,隨即苦惱的進行解釋:
“可是,我之所以這麼淡定,是自認為實力弱小,反正都是輸,倒不如擺正心態,把這場切磋當做是一場表演了。”
“啊!可是,可是我都已經告訴了大家,等下你會主動上場的呀。”
吳元魁一聽,頓時急了,連忙勸解道:
“記住,無論你有沒有獲勝的把握,都一定要上場,就當賣老哥一個麵子好嗎?”
“這…”許如暮略顯遲疑,見眼前之人如此誠懇,隻好選擇了答應:
“好吧,那待會便由我上場吧。不過,若是我被場上師兄一招擊敗的話,你可不能怪我。”
“當然,既然是我親自推薦你上場的,我又豈會怪呢?”
見許如暮已經被自己成功忽悠,吳元魁心裏樂嗬嗬,但表麵上還是拍著胸脯保證。
“那好,我上場了。”
許如暮說完,便朝場上走去。
……
“弟子許如暮,見過師兄。”許如暮怯怯地行了一禮,隨即擺出個揮拳的架勢。
“弟子孫旌,見過許師弟。”
由於認為這場切磋很快便能分出勝負,所以孫旌回禮回的有點敷衍。
“師兄,小心點,我要出拳了。”見孫旌不把他放在眼裏,許如暮也不惱,反倒是好心提醒一句話後,才緩緩揮拳衝了過去。
“嗯,盡管攻過來吧,師兄我先讓你一招。”孫旌滿不在乎道,旋即轉過身,背對著許如暮,示意他隨便攻擊。